清風吼過,來人走過,陶紫不用再躲。
她不知道會選擇避而不見,而見到來人是封煦後,有一種特別的僥倖,或許,她下意識的不想和封煦有太多牽扯。
想了想,她向著與封卓二人不同的方向而去。
若是桌清波所言不虛,那這裡和不聞老祖定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又是一陣清風吹過,蘆葦蕩裡泛起金色的波浪,一浪連著一浪,壯闊又迷離。
風越來越大,陶紫腿上綁了十來塊石頭,背上還揹著一個葦穗,總算覺得身體穩了些。
將金色的蘆葦蕩拋在身後,陶紫走進了金色的靈米田。
有卓清波講解在先,眼前這些比尋常靈米大上不少的,應當也是變異靈米了。
陶紫丟掉葦穗,換上了稻穗,邊換邊笑,但願不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不過,還真不知道過了靈米田,接下來的會是什麼?
這會不會是那位不聞老祖的實驗田,專門種植一些變異的靈植?
可為何連個行雲布雨的禁制都沒有?而且蟲子也白白胖胖,顯然無人打理。
稻浪翻滾,黑夜再度來襲,陶紫採摘了幾片稻葉鋪了張床。躺在稻葉和雜草鋪成的床上,雙手交叉墊在後腦,仰望著星空。
耳邊風聲簌簌,天空漆黑無月,連星子也少的可憐,不過只有北斗星掛在那裡,顯得空蕩蕩的。
也不知道外面如何了?
那黑斗篷能被制住麼?還有那巨大的爆炸,是誰自爆了麼?
嚴師兄身隕,大師姐又是這個樣子,若是師伯出關,還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一條有陶紫腰粗的蚯蚓鑽了出來,陶紫搖搖頭,今晚也別睡了。
收拾了兩條蚯蚓,打退了三五隻青蟲,天也漸漸明亮起來。
陶紫揹著“行囊”,繼續前進。
越走世界越小,一路上所見野草的體積,終於漸漸變小,成了陶紫熟悉的比例。
只是風依舊很大,蟲子不見小,陶紫也沒有再遇見別人。
烈日當空,陶紫眼前出現一片整齊的藥田。
其中珍貴的靈植遍佈,看上去年份都不低,而且,田裡不見一棵野草。
陶紫警惕起來,這都說明,這裡是有人打理的。
她將綁在腿上的石塊兒解下,即便打不過,逃跑的也總能快點兒。
悄悄的靠近藥田,陶紫貓著腰進入了藥田範圍。
大風吼吼,靈植晃晃。
沒有別的聲音,沒有異樣,陶紫便繼續前進。
嘎吱嘎吱。
陶紫急忙躲避在了一處茂盛的靈植之中,悄悄的望向聲響源頭。
嘎吱嘎吱。
一個人有些僵硬的在給靈植除草,陶紫瞪大眼睛,那嘎吱聲竟然是從那個人身上傳出來的。
莫非,這是個傀儡人,而且應該還是最基礎的那種,要不然不會到現在還發現不了自己。
傀儡人除完兩塊藥田的雜草,就開始到另外一塊藥田採集起來,這時,又有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傀儡人出現,只是似乎是年代太久,他沒有靈石支撐,每走一步,都像是要隨時垮掉的樣子。
陶紫悄聲的離開了藥田,這裡,或許真的是不聞老祖的某處藥園,如此,總也能找到出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