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著文翰真君亦步亦趨,漸聞其中交談聲。
陶紫二人對視一眼,這個聲音,莫非是劉掌門?他出關了?可順利結嬰?
待進入廳中,果然見劉掌門和崎光道君分坐於上首,其他除了文翰真君,竟再無其他元嬰修士。
而站著的,除了嚴、司逸,還有陶紫認識的守靜真人,萬劍鋒的沈銳,丹峰的王六順、器峰的於嘉致,符峰的馬智勝、潘若雨,陣峰的顧紫涵等一十六名金丹修士,並衛天翊在內的九名築基修士。
陶紫帶著衛天翊急忙行禮,先恭喜劉掌門順利結嬰。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當中弟子都是在這次比試中進了前二十名的,劉掌門急招眾人過來,究竟有何要事?
劉宗義對陶紫幾個擺擺手:“無須多禮,我今日發出急招,只有一事相托。”
陶紫與司逸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能讓堂堂一宗掌門說出“相托”的,到底是什麼事?
劉掌門和王代掌門的處事方式不同,他給當中弟子留足了反應時間,才開口:“今日之事,出我口,過你耳,再不能外傳了。”
眾人心中不由一緊,不免猜測劉掌門要說的事,可接下來卻聽到劉宗義道:“先立下心魔誓吧!”
……
此時,在符、陣法、煉器等前十名陸續角逐出以後,武鬥比試的前十名終於拉開了帷幕。
對於修士來說,符、陣法、丹藥還可以用靈石購置,都算是修士常用的手段,可無論手段再多,也有用盡的時候,什麼也比不上自己能打能抗來得實在。
所以,武鬥永遠是修士們最關心的賽場。
前十名的角逐地點,破格被安排在了守望雪峰。
雪峰山巔,冷風刺骨,可攢動的人頭,緩和了凜冽的寒風。
而賽審席上,坐的也不再是元嬰賽審,共有九名化神修士擔任賽審,崎光道君是其中之一。
賽審席下,共有五座比試臺,兩兩對戰,兩輪後,將決出前十名。
而陶紫第一輪就要上場。
看了一眼賽審席,想起劉掌門的話,陶紫略吸一口氣,穩穩地越上了最中間的比試臺。
據衛天翊調查資料所言,對面的修士,來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而他的名字叫做野狗。
陶紫還記得衛天翊當時吐槽:“怎麼會有人叫野狗這種名字?這是個什麼家族啊。”
沒想到,陶紫會抽到他。
野狗身量比陶紫要略高出一分,肩膀不算寬闊,卻脊背挺直,只一張臉都被面具遮住了,唯有露出的一雙眼睛,冰冷無情。
這個名字,這種裝扮,又進了武鬥的前二十名,叫人不記住都難。
臺下的修士本想鼓譟,可在看到那野狗從面具中透出的冰冷肅穆,又不自覺的噤若寒蟬。
衛天翊覺得有些難受,原來這個野狗,是那天搶自己冰棒的人。他說他吃過師姐做的冰棒,他們是不是早有相識?
面具下,該有一張怎樣的臉呢?
略行了個禮,陶紫示意對方先出招。
她研究過前二十名每一個修士的套路,這個野狗也是個劍修。
沒有行禮,野狗直接出招了!
就像是計算好了一切,野狗出招雜亂無章,卻是又快又狠,比陶紫想象的還難對付。
他雙目冰冷,看陶紫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陶紫面上無喜無悲,只是出招愈發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