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位期間,可從未立過王夫!
……
安都。
“少主少主!不好了!”
靳於烈將眉頭一皺:“何事驚慌?”
“啟稟少主,那水牢的女囚……女囚她進階了!”
怎麼可能?正常人被關在水牢這等絕靈之地數十年,又被水牢中的陰寒之氣損了筋骨,怕是不死,伺候也都再難進階了。
“你確定?”靳於烈又問了一句。
“確定的,金丹中期,金丹中期啊!”
靳於烈長嘆一口氣,似有些疲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僕從走了兩步,他又囑咐道:“加強防範,別叫她跑了。”
進階又如何,不還是一個階下囚!
她是天瑜峰的首席大弟子,留著的用處,遠比弄死了大。聽說那晟和道君最是器重自己的長徒,只是不知道這份“器重”有多大分量。
蘭蔚大會在即,他真是很期待呢!
……
任自如有些哆嗦,她抖抖嘴唇:“丁襄,我們真的要**麼?”
陶紫抬眼望她一眼:“這不是你的主意?”
“可……可我們,萬一真的就這麼死了,可怎麼辦?”
哐噹一聲,任自如將燭臺放在桌上,有些磕巴的道:“要不……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還有什麼辦法?”陶紫神色不變,好像即將浴火**的人沒有她一般。
任自如一屁股坐下:“不燒了!”
“你怎麼能這麼平靜,你真的看開了生死?”
陶紫舉起了燭臺,一把拋向了柔軟的帳子:“怎麼會?我還沒活夠呢!”
呼啦一聲,燭火添上了輕軟的紗帳,同時將早以排列好的十三個燭臺點亮。
“哈哈哈,是煙花!好美的煙花!”
許久不見的胭脂忽然衝了出來,將正燃著火的紗帳扯了下來。
任自如早已嚇呆了,這個丁襄可真是個瘋子!自己要喪命於此了!
“別愣著,把胭脂拖走!”見茜草縮成一團,陶紫吼道:“快,別耽誤我辦事!”
辦事?辦什麼事!
任自如雙目終於有了焦距,她來不及問陶紫,急忙將瘋癲的胭脂拉走。
陶紫坐在十三個燭臺中,不停掐訣,可是這同她當年困住小老虎的陷阱有著本質的區別,這個陣很難激發。
紗帳、窗幔陸續被點燃,本就密不透風的地下穴室煙熏火燎。
“咳咳咳!”胭脂咳嗦兩聲,變回了兔子模樣。
任自如和陶紫卻還是人形。
時間不多了,這樣下去,若是陣法還不成,那自己可能真的要被活活燻死了。
火勢的速度趕不上濃煙的濃度,“咳咳咳,丁襄,你……你想尋死……別拉上我啊!”任自如全身被燻的漆黑,她現在特別後悔同這丁襄說要點火的事……
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很快她便連抱怨的力氣都沒有了。
陶紫也被燻得的一片混沌,眼看自己即將神智不存,她狠一狠心,做了一件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