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那兔子一眼,沒有回答。
不是她裝高冷,實在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什麼,但這話卻不能對別人說。
一旦說了,自己不是也要暴露了?
陶紫現在的模樣,是一隻全身雪白,但是眼周和四腿上都有一小塊黑色斑紋的兔子,如果不是耳朵很長,很像是陶紫熟悉的縮小版大熊貓。
她前面是一隻通身黑毛的兔子,體型比陶紫還大上一分。陶紫從後面看到前面的黑兔子,搖搖頭,似乎還嘆了口氣,頗有些惆悵的樣子。
莫非,這位兔子兄弟知道些什麼?
可她顯然想多了,那黑兔子內心抓狂,明明前一刻我還在宴飲,怎麼下一刻就到了這莫名其妙的地方,還變成了一隻兔子!
黑兔子旁邊的另一隻雜毛兔子倒鎮定的多。
這裡,同那夔紋佩有何關聯?
為何夔紋佩有異動,自己就轉眼到了這個地方。那女王高高在上,令人不敢逼視,她該是什麼修為?
另有一隻白兔子也有些惆悵,他辰華界還沒搞清楚,怎麼又換了個地方。祖母留給自己的玉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自己還有可能回到辰華界麼?
“停!”櫨的喊聲,讓兔子們停住了步子。
它指著一個洞穴,朗聲道:“這裡便是你們今後的住處,每日我都會差人送藥為你們錘鍊筋骨,但是半年內,你們必須進階到武師境!”
櫨的話言簡意賅,說完更不多做停留,結果它剛走到一半,六隻兔子,又暈倒了一隻,正是之前暈倒的那一隻。
櫨迴轉,將這兔子扶起,陶紫瞪大眼睛,狼不但不吃兔子,還對兔子一臉嫌棄。
這真的不是自己的夢境?
“陛……陛下……”暈倒的兔子睜開眼睛,口中喃喃。
櫨更嫌棄了,它一把鬆開攔住這兔子的手,輕蔑道:“小小武者境,就敢……呵,希望你能活過半年。”
陶紫頓覺身上一寒,這半年,看起來並不輕鬆;還有,武師境、武者境,又是什麼境界?
這裡果然和她熟悉的世界很不一樣。
“喂,我叫胭脂,你們叫什麼名字。”沒想到,剛暈過去看上去十分孱弱的兔子,竟然是第一個開口。
胭脂麼,通身雪白的絨毛,只有雙耳之間有一朵花瓣狀的紅色,倒是暗合了胭脂之名。
“我叫茜草。”這是之前開口和陶紫說話的那個灰兔子。
“我叫薴。”這是之前嘆氣的黑兔子。
“我叫丁襄。”陶紫現在感謝起第一看遇到的那個黑毛大兔子了,若不是它,自己還不知道現在這具身體叫什麼名字。
“我叫茶白。”最小也最胖的白兔子如是道。
“喂,就差你了,那個雜毛,你叫什麼名字?”開口的仍舊是胭脂。
躲在角落裡的雜毛兔子道:“我也姓丁。”
陶紫抬頭,對上了雜毛兔子的目光,兩隻兔子禁不住想到一處:我與它是不是原本認識?畢竟都姓丁。
每一個種族,只有一個姓,且只要極少一部分能被賜予姓氏,互相之間,很有可能是認識的。
猜測、試探、疑慮,陶紫與雜毛兔子幾乎是一樣的心裡。
陶紫問:“那你叫什麼名字?”
“咳咳……”雜毛兔子似乎有些尷尬,可別人都說了,它不能不說。
“我……叫海棠。”
天知道,變成兔子也就算了,怎麼還有一個這麼女氣的名字?雖然都有一個“棠”字,但是中間的意思差的太多。
雜毛兔子內心哀嚎:夔紋佩,能不能叫我好好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