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才三個多月,她已經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虛弱,這個地方,待久了,都不用任何野獸攻擊,自己就會漸漸枯竭而亡吧。
她定定神,自己還沒有變美,壯志未酬,怎麼能這麼悄無生氣的死去?
既然有山,翻過去就好了!
……
陶紫抻個懶腰,這本《辰華詭事錄》真是……一言難盡!
著書的這位自稱為“經緯散人”的散修,簡直是個大奇葩。
他不僅推斷虛玄宗是自己修了個巨大的傳送陣,把宗門傳送走了;還猜測碧華仙子是被自己美死的,後世流傳著的那些被人毒死、死相悽慘的描述,不過是碧華仙子的仇家,為了洩恨才編排出來的。
不僅如此,還有什麼道演老祖本可以飛昇,但是他進階化神圓滿後,幾百年沒吃過東西了,第一次吃東西沒忍住,吃多了,就不小心把自己給撐死了。
諸如此類,胡亂猜測、不切實際的東西,簡直不勝列舉。
陶紫搖搖頭,通篇看完,她現在對書中關於虛玄宗的描述,也不那麼確信了。
將《辰華詭事錄》放下,陶紫開始尋找下一本可看的書籍或者玉簡。
這時,她忽覺儲物袋中傳來一陣異動?
……
蔣易棠親自斟酒:“來,明樓兄,明鷺妹妹,此前是我無狀,衝撞了妹妹,易棠給妹妹賠禮了,還請妹妹不要與我一般計較。”
肖家嫡女“明鷺妹妹”把眼波一橫,又驕傲又自得又羞赧,哼,蔣家人,不是也要給自己賠不是?
肖明樓見此,忍不住瞪了蔣易棠一眼。
自己妹妹看不出來,自己還不出來麼?
之前那所謂的“衝撞”,都是蔣家這小子安排好了。
呵,你長袖善舞、左右蓬源也就罷了,但你既然已經與高家女訂了親,又來勾搭我妹妹,是什麼道理?
肖家嫁娶自有籌謀,肖家女雖然比不上高家女,可也不是那麼好娶的。
蔣易棠對肖明樓的想法心知肚明,面上卻不動如山。
呵,你的妹妹,我還看不上……
忽然,肖明樓感覺到自己儲物袋中有一陣異動。
他一把將酒盅放下,怒視蔣易棠。這酒還沒喝,你小子就敢使手段了,要是喝了,還得了?
蔣易棠也一把將酒盅放下,儲物袋怎麼忽然動了?
好像是那夔紋佩……
肖明鷺看看自己滿面怒容的兄長,再看看勃然變色的蔣易棠,也將酒盅放下。
這兩個人,又在揹著自己亂搞了!
肖明鷺有些生氣,想要拉著自己的兄長離開,可剛才還在的兄長呢?
不僅自己兄長不見了,連蔣二哥也不見了!
……
任自如在力氣耗盡之前,終於爬上一處山崖。
站在這處,霧氣仍然重重,飛行法器仍然受到限制。
漆黑的夜晚來襲,她靠在山崖的一塊兒裸露的岩石上,預備休養生息。
然而,後背上傳來的觸感卻不像是看上去的那麼平滑。
她轉過頭來,仔細去看那岩石。
這般看上去,那岩石依舊平滑。
任自如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想以手觸控那塊兒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