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含笑:“並非如此,劉師兄是擔心寧心失禮,才幫寧心彌補一二。”
“哈哈哈,果然是同宗師兄妹!你的禮物我收下了,我馭獸宗的藏書閣你隨時可去,其內容不設限,只是一旦進入,期限只有三個月,不過,既然宗義託我照看好你,我便再允你多看一個月!”
陶紫連忙感謝,多出一個月,已經比她想的要好很多了。
祝文山擺擺手:“無需客套,我門內正在進行蘭蔚大會的選拔賽,你若有空,不妨去看上兩眼,給我宗這群不成器的弟子,做個評判。”
蘭蔚大會分為築基組、金丹組,陶紫自己都不過是個剛剛拿到了比賽資格的人,哪裡敢跑到其他宗門做大。
“師叔可是折煞我了,評判不敢,但這等難得的機會,寧心自然要學習一番才是。”
祝文山點點頭,少年成名,仍謙虛有禮,沉穩有度,也難怪劉宗義會將這珍貴的通令交給她。
“好,天色不早,你且歇息去罷。”
祝文山對陶紫的感官頗佳,隨手吩咐立在一旁的康時真人:“你帶寧心去春棠館安置吧,不得怠慢。”
康時真人早在聽說,陶紫是那位不到七十歲便結丹的陶寧心時就震驚了,現在聽掌門吩咐要帶陶紫去最雅緻的待客之所,只覺應有之義。
一路上,見陶紫對他仍舊客客氣氣,他才放下心來。
他不免暗自慶幸,沒有聽那小祖宗的話,看陶紫只有金丹初期修為,就將她滅殺在路上,實乃明智之舉。
以這陶寧心這等天之驕子的神通手段,怕是自己加上靈獸,也難以成事吧!
自己只不過是個尋常修士,這些年靠著魏家的大樹,才活得稍微滋潤了一些,可自己也為魏家提供過情報。
一來二去,並無虧欠。
至於那位十八娘子,她若是一味求死,自己也愛莫能助啊!
這夜,陶紫謝過康時真人,便安心在春棠館住下。
……
封就近來有些瘋癲,他為了找袁松藍已經十來年沒回魔方域了。
他的屬下紅鈴,隱隱有些擔憂。
少君這十幾年,光吃掉的,掩蓋魔氣的丹藥就不計其數了,整日呆在道修的地盤,哪裡還能進階?
那個袁松藍,可真是個禍水!
見封就又要了一罈子酒,紅鈴終於上前:“少君,少喝一點吧!”
封就眼中隱有血絲出現。
他心中的煎熬,無人可傾訴。
許多年以前,人人皆知的濉辛之歿,別人都說藍兒是死在了濉辛秘境,可自己一點都不擔心,憑藉她的手段和氣運,就是全天下人都死了,藍兒都不會死。
可是三十多年前,他做了一個夢。
夢中,藍兒被掐死了,連屍體都化做了點點塵埃,一朵浪花打來,她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在過這個世界上一般。
他怎麼能允許?
所以,這都不是真的。
可是,藍兒她到底在哪裡?
酒入愁腸,愁更愁,封就越喝越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他從桌子上抬起頭,眼中忽見一熟悉的身形跨過這間酒肆的門檻。
“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