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梁南熙瞬間夾著梁慕予衝出半圓形的墓穴,接著便踏上了戰車,揚長而去。
其他人攻擊的動作也是一滯。
這裡面以梁慕予和陶紫修為最低,陶紫憑藉之前佈陣讓眾人驚豔,但梁慕予除了不知為何同那青衫男子進入到一幅畫中,難道還有什麼別的發現?
這個時候,沒有人會以為是一個毛頭小兒的無的放矢,他們已經動了逃跑的念頭。
陶紫和沅沅和先後衝出墓穴,顧不得寶物外露的風險,陶紫直接將雲梭祭了出來。
因為身後那冰棺的顫動竟然愈發嚴重了。
而且邊顫動邊移動,冰棺蓋上的金色紋路光芒大作,蓋子眼看就封不住了!
恐懼,巨大的恐懼籠上心頭!
陶紫拉著沅沅跳上了雲梭,隨便尋了個方向便疾馳而去。
葉檀和穀米隨後。
青衫男子有些灰敗的停止了對金蟾的攻擊,苦笑道:“金蟾,他若是活了,你我只有死路一條!”
呱!
金蟾卻面不改色,繼續攻擊著青衫男子。
金蟾之前被眾人聯合攻擊下,已是重傷,青衫男子也好不到哪兒去。
可二者,卻沒有停下來。
哐當哐當!
率先離去的梁南熙二人先跌到了地上,接著是陶紫和沅沅,最後才是葉檀、穀米。
墓穴之中的灰塵早已看不到了,已經被濃重的煞氣取而代之。
巨大的威壓排山倒海,幾個化神修士還能勉強抵擋,到梁南熙是面色慘白,到了陶紫和梁慕予這裡就不好過了。
梁慕予已經倒在地上,可他要緊牙關,就是不想昏過去;陶紫只能艱難的保持站立。
她努力發出一點聲音:“助我……抵擋一陣威壓,我……我……”
葉檀和沅沅齊齊將陶紫護在身後。
陶紫略一緩和,拼盡全力給劇烈顫動的冰棺罩了一個禁制。
禁制被安放妥當,瞬間激發,眾人身上的威壓驟減。
梁慕予爬起來,再次傳音道:“不能讓他出來!他想要毀滅……這裡!”
“毀滅之後會如何?”葉檀問道。
若是毀滅,他們是不是就可以離開這幅畫?
梁慕予搖搖頭:“不是的,他想毀了所有人,所有一切!毀滅,我能感受到無盡的毀滅……”
梁南熙道:“相信他。”
聞此,青衫男子忽然笑道:“恐怕,他不只想要毀滅,恐怕還想要你吧,是也不是?”
他看向梁慕予,眼中篤定、嘲諷又無奈。
眾人心中大驚,難道,梁慕予的存在對棺中之人有一些特別的意義麼?
看著被陣法暫時壓制的寒玉冰棺,青衫男子淡淡道:“既然到了這裡,也跑不出去,索性便也叫你們都做個明白鬼吧。”
“這裡原本叫做天水宮,但現在卻是畫塚。”
“我是棺中人的分身,金蟾則是棺中人的靈寵。而棺中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