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瘦男人抓著謝萱的肩膀來到牲口棚內,幾匹馬正在吃草和糧食,見他們來到,發出響鼻聲。
黑子並不理那幾匹馬,只是不斷的威脅謝萱:“給我老實點兒,不準叫喚,惹得前面來了人,我就乾脆結果了你!”
說著,一把將她推倒在喂牲口的乾草上,撲了過來。
他的雙手不斷的在謝萱身上摸索,想要撕開謝萱的衣服,可惜棉襖太過厚重,他急的滿頭大汗。
“叔叔,你解開我的繩子,我自己來脫。你們這麼多人,反正我也跑不掉。只求叔叔一會兒輕一點兒……”謝萱強忍著噁心和害怕,用泛甜膩的聲音說道。
“嘿!上道兒啊!”那叫黑子的男人在黑暗中一邊脫褲子,一邊淫笑道,“那我一會兒就輕點兒,好好憐愛憐愛你,嘿嘿……”
正當他跪在乾草上,淫笑著給謝萱解繩子時,忽地從背後閃出一個黑影來,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狠狠的扎進他的氣管兒,怕他不斷氣,連續砸紮了十幾刀,刀刀入骨。
那黑子開始還掙扎了幾下,捂在他嘴上的手拼了命的捂著他的嘴巴,隨著連續的十幾刀下去,他終於軟倒在乾草上,不再動彈。
“嘔——”不知是害怕,還是緊張,還是剛才這黑瘦男人手摸了她,謝萱見他終於不再動彈,一股噁心湧上心頭,低頭乾嘔起來。
可惜除了早上吃了東西,一直到現在胃裡空空,沒有什麼可吐的,只吐出幾口酸酸的胃液。
“萱萱,你沒事吧!”黑暗中,傅君之帶著喘息的關懷聲傳來,一雙溫暖的手扶起了她。
謝萱感到他手上黏糊糊的溫熱液體,她知道那是血,是地上這個叫黑子的男人的血。
“我沒事,斯年和斯芸呢?趁著這時候,咱們快跑!”謝萱站起身來,壓低了聲音快速說道。
“我們在這兒!”在微弱的星光中,劉斯年攙扶著劉斯芸,也壓低了聲音說道。
因為那些歹人在前面,四人不敢往前走,翻過後院的泥牆,飛快的朝外跑去。
直到跑了一盞茶功夫,每個人的呼吸都如風箱一樣艱難,四人腳步才慢了下來。
“我們往哪兒逃?”劉斯年拉著劉斯芸的手,小聲問道,指了指遠處的幾點星火:“那邊有個小村子,還有幾點燈……”
“不成!我們能看見那邊有村子,他們也能看見!這方圓幾里內只能看見那一個村子,他們肯定會去搜查,那些村民不敢幫我們的!”謝萱腦子飛快的思索,說道。
“萱萱說的對!那村子才幾戶人家,根本無法對抗這夥兒歹人!“傅君之的聲音也很冷靜,根本不像剛才親手殺了個人的模樣。
“咱們往山上!”謝萱道,“他們肯定會去村子裡搜尋咱們,咱們就反其道而行,他們絕不會想到咱們敢進山!”
“進山?可是咱們迷路怎麼辦?山中有野獸怎麼辦?”劉斯芸哽咽著說道。
“那也比被他們抓住,生不如死好!”謝萱冷淡道。
傅君之緊緊拉著她的手,當先一個朝山上走去。
劉斯年也拉著不情願的劉斯芸,跟上傅君之和謝萱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