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副營長!”在我還在為那具屍體噁心的時候,趙永新匆匆忙忙地跑到我面前報告道:“不好了崔副營長!咱們跟部隊走散了”。
“啥?走散了?。聞言我不相信地指著前面一大堆的志願軍戰士說道:“前面不都是咱們的部隊嗎?”
“那,那不是咱們的部隊”。趙永新不由苦著臉回答道:“昨晚黑漆漆的誰也看不見誰,個個。都拉著前面的戰士的子彈袋走,一個同志拉錯了人,後面的全都跟著錯!這不”咱們營兩百來號人,全都給落下了!”
“那還站著幹啥?還不找部隊去?”我不由著急地站起身來。
“哪找去啊?。趙永新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為難地說道:“這人生地不熟的,連個。地圖都沒有,就算有地圖吧!咱部隊也是滿山‘亂’跑的
“唉!”我不由嘆了一口氣,頹然坐倒在她上。
過了好一會兒,看著前面正準備出發的一隊隊志願軍戰士,我不由好奇地問了聲:“前面的是哪支部隊?”
“是的軍的”。趙永新回答道:“剛才問了下,好像是 田師的!”
“什麼? 函師?”聞言我不由愣住了。在我面前的這支部隊竟然就是四師,就是那支在第五次戰役中被抱圍後幾乎全軍覆沒的四師,
“咋了?崔副營長!”趙永新見我神‘色’不對,不由疑‘惑’地問了聲。
“唔,沒啥!”我定了定神,很快就下令道:“清點下人數,讓戰士們做好準備,咱們跟著的軍的同志走”。
“是!”趙永新應了聲轉身就去安排。
部隊再次開始急行軍,人數很快就清點出來了,包括其它營走失的人數,一共是三百二十八人,這幾乎就是咱們團現在一半的人數了,昨晚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走散的,想要找團部是不可能的。
而且,按我個人的意思,現在鬼使神差下讓自己跟上了四師,想著這支萬餘人的部隊在不久的將來。將會有七年多人戰死、失散、被俘虜”,我就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因為志願軍通訊裝置十分落後,所以掉隊了再跟在其它部隊一同作仗是常有的事,咱們這一群人跟在 田師後面前進,他們也就見怪不怪了,只是我卻不想就這麼跟著他們***後面只是打打仗了事,那可起不了什麼作用,於是我就加快了腳步追上了前面的一個小戰士。
“同志!你們是哪個團的?。我隨口問了聲。
“難們是甥團的”。那名小戰士不由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你們不是?你們是哪全部份的?。
“咱們是四十年萏團的我有點無奈地回答道:“咱們跟部隊走散了哩!”
“啥?四十年的?。聞言那小戰士不由吃驚地望了我一眼,帶著滿臉的尊敬說道:“聽說你們是從第一次戰役一直打到現在的?都是真的?。
“嗯”。我點了點頭。
“譁!那一定打過不少鬼子吧!”還不等我回答,那小戰士轉身就朝前面的戰友喊了一聲:“同志們,咱們碰到四十年的老大哥啦!”
汗,聞言我不由一陣苦笑。咱什麼時候都變成老大哥了
“四十年的?聽說打過不少勝仗哩”。
“對!聽說第一槍就是他們打的,還全殲了英國鬼子的坦克營”。
“瞧瞧人家四十年的,就是不一樣,手裡拿的都是從美國佬手裡繳來的槍”。
的軍的戰士們雖說沒有停下來,但卻紛紛轉頭朝我們望來,只看得我和戰士們心裡都怪舒坦的。那感覺就像是被人膜拜的英雄,而且膜拜我們的還是志願軍戰士。
這一路打仗打過來,只是一個勁地吃苦、流血,還真沒有想到原來咱們部隊都已經打出名聲了。
“同志”。這時從前面走下一個鬍子拉渣的中年志願軍戰士,看他腰上彆著一把手槍,身後帶著一個警衛員,想來也是有點官的。只是讓我覺得很怪異的是,他棉衣的口袋裡還‘插’著一個墨鏡,應該是從偽軍手裡繳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