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閘聞言,冷冷一笑,說道:“證據,半個月後我赤帝國會整理出來,到時候請大家再來,我們一同參詳。”
“大家可散去了。”
姬閘陛下說著,將寬大的衣袖一擺,竟是一副送客的模樣。但不論是他,還是下方的諸多使者們,沒有一人動步。
雙方的態度才剛剛浮出水面,距離產生定論還早著呢……
使者群中,一個金髮碧眼的高大男子邁步向前,來到眾人之前,雙目毫不客氣地逼視著上方的姬閘,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們代表的是整個世界,而不是哪一人,哪一國的意志。難道你僅憑寥寥幾句話,就想要打發我們走嗎?半個月?誰知道半個月後會發生什麼?”
“赤帝國拒不交出沈源,難道錨點之事,是赤帝國一手而為嗎?若是如此,我相信,世界人民,包括赤帝國人,對這個訊息應該都會很感興趣。”
姬閘低頭看著那超帝國派來的使者,臉上滿是譏諷之色,反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朕?”
那使者冷哼一聲,“你可以這麼想,不過這不光是我在威脅你,也不光是我超帝國在威脅你。話是我說的,但在場的所有使者,以及他們身後的國家,都是與我一般想的!你赤帝國以為自己國力強盛,便能欺瞞整個世界,將地球的安危置於險境之中嗎?”
姬閘點了點頭,將目光落在其餘使者臉上,似笑非笑地問道:“是這樣嗎?”
一時間,場下鴉雀無聲,諸使者的面色各異,有毫不避諱直視姬閘的,有低頭沉默不語的,有渾身冷汗驚恐莫名的。
“是的。”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隨之有一名身材雄壯的男人緩步上前,走到了超帝國使者身後。
這位是戰帝國的使者。
“我桑帝國也是這麼想的。”另一個帶著眼鏡,滿臉文氣的嬌小女子也踏前一步,開口說道。
各種響應接踵而來,有近半的使者站在了超帝國那一邊,另一半則沉默沒有表態。只有極少數使者見勢不妙已經溜了,那幾位是赤帝國堅定的盟友,來此也只是為了顯示尊重,而非興師問罪。
姬閘笑著點了點頭,“很好。”
“證據半個月之後會給你們。沈源不能死。”
“這是我赤帝國的答覆。”
“至於你們,要動手的,有花招的,耍嘴皮子的,我赤帝國全都接下了,若你們能進來,別說是沈源,就算是朕的項上人頭,也都給你們!”
姬閘強勢無比的答覆,令所有使者陷入了沉思中,超帝國、戰帝國等強國的使者面色都變得無比陰沉。
他們在來之前聽聞姬閘連夜召見了沈源,本以為那錨點已經被五花大綁在皇宮中等著處決呢,卻沒想到姬閘竟然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挺著腰板要站在整個世界的對立面上!
超帝國使者陰惻惻地說道:“姬閘陛下,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一次世界範圍的,異能戰爭!這是赤帝國想要的嗎?”
姬閘冷笑連連,卻沒有說話。
“阿彌陀佛。”只聽一聲響亮的佛號在帝皇明宮深處響起,隨著這聲佛號,一群穿著黑色袈裟的和尚無聲走了出來。
他們佇列齊整,皆左手豎掌胸前,掌中持珠,右手則持著一根黑沉沉的鐵棍,面色肅穆,寶相莊嚴,一出場便攜著佛家的浩然之氣,令場下的所有使者心中都是一沉,似有一尊沉重的佛像壓在了他們胸前。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面容妖異的年輕和尚,看起來不過二十歲上下,鋥亮的光頭和素淡的僧衣並未削減他的半分風采,依舊俊朗得令人雙眼發直,即便是男人,看到這漂亮和尚的時候,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小僧慧悟,來此以我佛慈悲渡各位施主脫離苦海。”
“戰爭於世無益,於己無益,還請各位施主放下執念,莫要塗炭世間啊。”
超帝國使者嘴角抽了抽,破口大罵道:“你們這群不知所謂的和尚!到底是誰要塗炭世間?赤帝國要拉著整個地球一起死,西天琉璃境要是真的慈悲,就應該和我們超帝國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