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容許有人把士卒當做隨手可棄的糟糠。
“啊!”
一聲尖叫,不知道多少人皺眉側目。
那年輕人跑得快,哪裡快的過大將軍殺人無數的手中劍。
長劍染血,年輕的身軀轟然倒地。
“噫!”
身後眾人,雖然嘴上不露,心中卻是倒吸涼氣。
“哧——”
寶劍入鞘,大將軍冷冷地望了一眼屍首,面色陰沉。然後他回頭,星目一掃,齊刷刷一片跪倒。
“你們...”他頓了頓說道:“若有人像他一樣作賤我們的將士,下場一樣。”
“是!”
應答之聲,比鐘鼓還要響亮。剛才還一臉沉痛,乃至於涕淚縱橫的人們馬上又換上了一副堅定不移、慷慨激昂的樣子......
芷陽城。
相距瞿峽並不太遠,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多日的陰雲終於散去,老天難得地贈下一些陽光。
徐勝昂著頭,眯著眼,出神地“望”著太陽。
“這個樣子,眼睛不會痛嗎?”
青衣少女就在徐勝的身側,仔細看去,竟有兩人跟在青衣少女的身後,同時,二把明晃晃的架在她脖子上。
既然是人質,自然要有人質的樣子。雖然這樣,意義並不大。
“我...”
徐勝欲言而又止,扭轉臉去,青衣少女的面容,依舊那麼靈動。
“我怕以後很難再見到這樣的太陽了。”徐勝沉思一陣兒,終於緩緩說道。
“你在說些什麼屁話!”青衣少女面上微怒,不過旋即又展顏一笑:“剛剛打了一場大勝仗,又俘虜了一位絕色美人,不應該高興才對嗎?”
“高興?”徐勝喃喃,而後苦澀一笑:“雖說勝了,但怎麼贏的,我自己清楚;況且,誰能擔保以後無憂,誰又能被所謂的勝利衝昏頭腦,從而無視我芷陽的損失?至於你...”
徐勝說到此頓住了,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你是不是絕色尚且不論,可將你放在我身邊,名義上被拘束,實際已超脫掌控。”
“喂,什麼意思呀,什麼叫是不是絕色尚且不論?就是不認同唄。再說了,我是俘虜呀大哥,什麼叫超出掌控,我不是被你拿捏得死死的嗎?”青衣少女放聲連珠,氣鼓鼓的樣子分外可愛。
徐勝看著,難免心中一動,索性,他別過頭去,強忍著,不再看。
他知道,青衣少女的每一句話都不能信。她有著極為深厚的背景、層出不窮的古怪術法,還有著他難以望其項背的聰穎大腦。
與這樣的人接觸、博弈,少與之交流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充斥著他的腦海,讓他不願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