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新綠腦門閃過三條黑線。她是不敢在和尚面前表現出不滿的,所以一腦門的黑線一閃即過。
和尚:“走吧,英法聯軍裡的傳教士若是出手,那時才是你我這種人出手的時機,現如今,他們的法師既然沒有真正參戰,你若率先施法加入戰爭,會將局面進一步惡化。
大清朝立足數百年,興亡已有天數,非是你小小凡人能夠扭轉局面的。”
這和尚的話與先前觀眾們的猜測相吻合。白種人的法師不參戰,東方的道人和尚也不參戰;但若這邊的道人和尚加入了戰爭,那西方的法師怕是不會幹坐著看著自己族中的凡人被打。
葉新綠不敢對和尚說“不”,只能悻悻地跟著和尚一起前往帝靈,中途卻又忍不住問:“大師,您為何要喚我與您一起去皇陵。”
和尚:“哼,你這個小宮女,奸詐有餘,誠善不足,偏又掌握著稀奇的法寶和法術,貧僧若不盯著你點兒,難不成要任由你到處惹禍嗎?”
誰奸詐了?我再奸詐有你奸詐嗎?連自己祖宗都算計得這麼到位,哼!葉新綠心中腹誹,嘴上卻道:“大師,你言重了。”
和尚:“一點也不言重,貧僧還擔心自己說得不夠到位,是你太謙遜了。”
【風捲殘雲】:“唉,和尚這謙遜一詞用得好微妙。”
【野火在靜靜地燒】:“為啥剛才我聽到‘謙遜’二字竟然笑了出來?”
葉新綠覺得自己可能教養不太好,咋突然感覺這麼想罵人呢?而且,還是想像潑婦一樣插腰指著和尚和這些帝靈破口大罵……
葉新綠壓抑了心頭怒火,決定還是換個話題吧,當下便問:“敢問大師法號?常駐在哪座廟裡?”
和尚:“貧僧法號了淨,平時四處雲遊,並不曾有固定的廟宇居住。”
葉新綠:“大師這一身法力當真了得……”
“呵呵,貧僧不過是剛剛體悟了佛法的一絲皮毛而已。”和尚打斷葉新綠,笑呵呵地道。
葉新綠盯著他嘴角又抽了一下,和尚,你不是六根不淨,你是六根太不淨了,你知道嗎?瞅你那得意勁兒……
她再問:“但不知道當初大師因何想到要修佛,而不是想到去修道或者其他什麼法門?”
和尚:“師父曾說貧僧嗔與痴皆太盛,需得靜心潛修,若真有那一日將嗔與痴修沒了,那貧僧就可以還俗了。”
葉新綠:“哦?那,敢問大師若真有還俗那一日,您最想幹的是什麼?”
和尚:“貧僧還俗之後,最想幹的便是吃肉,吃很多很多的肉;還要去秦樓楚館玩兒上幾天;還要指天狠狠罵上一痛,因何因為我生在帝王家,就要承受如此多的苦痛……”
打聽他說第一句,葉新綠就深覺無語,此時忍不住打斷他,問:“你承受怎麼多的苦痛了?”
和尚:“我父皇不疼愛我,皇父還要拿捏我,母后冷落我,最最麻煩的是,他們都這樣對我,我還得整天對他們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