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曲悅實在是忍不住了,“您要是再這個樣子,可就把秀秀嚇跑了,哪有您這樣的長輩,我們才剛剛決定交往,您就一口一個抱孫子。”
“我想抱孫子有錯嗎?”曲母哼一聲,“媽的朋友。可都當奶奶了,媽當然急,媽雖然順著你,可你知道媽心裡都急的快著火了嗎?”
曲父笑道:“小悅,你就讓你媽高興高興吧,她盼你結婚都快盼瘋了,好不容易有了盼頭,你還不讓她瘋瘋?”
這邊一家幾口難得的其樂融融,那邊,洛葉和夜軒已經趕到了A隊在魯東的辦事處。
動用A隊的人。是因為夜軒和洛葉都算是A隊的非常駐隊員,處理起事情來比較方便。
A隊在魯東的辦事處位於魯東軍區內,是一幢五層高的小獨幢。
晚上抓到的人。都已經被運到這邊進行審訊。
看到洛葉和夜軒過來,魯東辦事處的負責人苗愛國便迎了過來。苗愛國四十歲出頭,長眉細眼,膚色黝黑,薄唇緊抿。一看就是個嚴肅的人。
這次的任務他並沒有切身參與,對夜軒和洛葉也都沒見過,不過,有雷局發過來的照片,老遠看到倆人,他就認了出來。
說實話。對於這對年輕的夫妻,他現在是打心眼裡佩服。
昨天調動A隊人員的時候,他還有些不服氣。覺得如此重大的案子,哪能僅憑推測就大張旗鼓的動手?
然而事實證明,這對夫妻的判斷是完全正確的,若是等他們查清了,再開始佈置。估計最終的損失,絕對會比現在要大。
“案子已經基本清楚了。和你們判斷的是一樣的,孫愛兵要求見您。”後面一句,苗愛國是衝夜軒說的。
“辛苦了。”夜軒握住他的手晃晃,問道,“孫愛兵在哪間?”
“四零六,我帶您和洛小姐過去。”苗愛國說著帶頭往前走。
四零六是一間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間,一張桌子擺在屋子中間,孫愛兵坐在桌子旁邊 ,正好面對房門,夜軒和洛葉進來的時候,他死氣沉沉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豔。
看著對面帥到天怒人怨的男人和漂亮到讓人心癢癢的女人,孫愛兵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被關在這間小屋子裡,他從最初的暴燥,到現在的平靜,已經想通了很多事兒。
或者,並不是壞事,這是他的感覺。
“我,真的沒做什麼缺德事兒,這次,是被逼的,相信你們已經知道,對吧?”孫愛兵開門見山的道。
“是嗎?”夜軒坐在他對面,淡淡瞄著他,“被逼的,就去殺人?你家人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更何況,並沒有危及到你家人的命,如果你父親真的是清白的,用得著怕對方的威脅嗎?
為了你父母的一已私慾,去傷害辦實事的曲氏繼承人,還特意篡改合同,若是曲悅出事,他在良友的持股將無人能動......”夜軒說著扔一份檔案在孫愛國面前,“不要有任何僥倖。”
“這些.......你們都查到了?”開啟面前的資料夾看兩眼,孫愛國一臉的震驚。
......
A省政府大會議室,例會正在進行。
洛正剛的調令已經下發,雖然還冠著書記的名銜,但他已經不插手具體的工作,是以,這次的會議主持人實際上是省長王朝東。
宋方徵是常務副省,或者說,在坐的諸人當中,最捨不得洛正剛離開的就是他,搭班子這麼些年,他是真的習慣了這種互相信任,共同拼搏的生活。
性格使然,在省長的競爭中,宋方徵失利了,但做為第三把手,他和洛正剛的配合並沒受到太大影響,現在,洛正剛離開,王朝東昇任省委書記的呼聲最高,那麼他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的省長,這對他來說,其實並不是個好訊息。
王朝東這人看上去笑眯眯的特別和煦,卻是個標準的笑面虎,要不是洛正剛在魯東的根基太深他根本就撼動不了,加之洛正剛的背景在那兒,估計他早就下絆子了。
或者,他也是看明白,洛正剛不會在這一隅之地久待,那他就蜇伏好了。
等洛正剛離開,魯東的天,估計也就要變了。
對於宋方徵的失利,洛正剛也很無奈,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家庭作坊,這麼些年了。宋方徵還是那個剛正不阿,寧折不彎的宋方徵,這對他而言,當然是最欣賞的,但是,民主競爭的時候,宋方徵的性格卻是最吃虧的。
“關於地鐵申請的事情,要是沒人反對,我們就要往上遞交了。”王朝東道。
“我不同意!”宋方徵舉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