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彤不知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也許是誠允的話起了作用,也許是自己累的支撐不住。
她是驚醒的,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她的孩子長大了,長著和她一樣的臉,溫柔的看著她。她想摸摸她時,她卻消失了。
她一遍一遍的尋找,發動所有認識的朋友一起找,終於在街尾找到了她。
街道上的人很多,她不顧衝撞奮力向她奔去卻仍是晚了一步,一輛失控的車比她的速度更快,更早地撞向了她。
誠允:“是作惡夢了嗎?”
欣彤滿臉是汗,氣喘不止,顯然是做了不好的夢。
欣彤這才發現,剛才都是自己在做夢,根本沒有孩子也沒有失控的車。
孩子還沒死。
欣彤:“我剛剛夢見孩子長大了,不過一輛車要撞向她,我卻離她太遠,幫不上忙。”
誠允:“都是夢,夢中都是虛幻的。”
欣彤:“可它很真實,就像現在的我一樣。”
“那是因為你總是這樣想,所以晚上當頭腦需要休息的時候無法真正放鬆下來,才產生的夢境。”
“你的意思是說夢境都是我自己虛構的,我希望看到這樣的事?不,這絕不可能。”
欣彤否定著誠允的話,她怎麼會想孩子被車撞呢?她不知道有多愛這個孩子,她只希望她好,不希望她出任何事。
誠允:“這和時間無關,我說的只是針對感受,你在夢中無能為力的感受和現實中是一致的,只不過用撞車表現了出來罷了。”
欣彤緩緩的靠近誠允,將頭埋進他的胸膛,努力平復下自己的情緒,說:“誠允,我好害怕,我好怕孩子會離開我,她還那麼小,她還沒有見過這個世界就這樣離開,我真的不願!可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苦,卻什麼都幫不了她。”
誠允:“如果孩子沒事,你先垮了的話不就更什麼都做不了?”
他扳正她的身子,迫使她躺在床上,對她說:“你不是什麼都做不了,起碼你可以好好照顧自己,在孩子需要你做什麼的時候第一時間衝上去,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精神疲累身體匱乏。”
誠允說的沒錯,孩子還有希望,她並不是已經死了。
她想說什麼,就聽誠允又說:“我會幫你看著她,你什麼都做不了,不代表我什麼都做不了,別忘了,我可是有腦電波接駁實驗的經驗,就算最後孩子的身體保不住,我也會讓她活在塵埃中,當她長大了,我們也可以讓她嘗試像你一樣擁有機器身體,這樣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在阿布勒團聚了。”
也許是誠允的分析合理,也許是欣彤自己想通,之後的日子欣彤一掃之前的悲觀,和以往一樣保持樂觀向上的心態,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當欣彤再次醒來的時候,旁邊早已沒有了誠允的身影,只有他留下的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他去了人機實驗室協助實驗。
人機實驗室沒有邀請不得入內,況且外太空這樣天然的屏障也不是誰說去就能去的。她還記的誠允昨天承諾她,會幫她看著孩子,看來他是在得到批准第一時間趕去了。
她撥通了誠允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
誠允:“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耳朵還好嗎?”
欣彤:“都還好,你那邊呢?孩子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