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彤:“我要你幫我找住地方。”
晉沉:“你現在又是信任我了,不怕我在你的房子行齷齪事了?”
欣彤這才驚覺,她差點忘了晉沉是喜歡在屋子裡安裝攝像頭的,她忙搖頭道:
“那算了吧,房子的事情我自己會搞定。”
她雖然不知道怎麼聯絡誠允,不過她可以聯絡到石維明。
就當她想辦法的時候,晉沉拉開打了抽屜,扔給欣彤一串鑰匙。
“這是我在黑街的房子,你願意的話就過去住,我對你的幫助也只能到這裡結束了。既然你這麼想遠離我,那我也只能祝你不要再遇見什麼麻煩事,也不要來求我。”
晉沉絕情的話還是讓欣彤的心跟著一緊,通常女人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嘴上說著要擺脫晉沉的話,其實心裡並不是那樣想的。
她雖然惱怒他對她的控制,不過她並不恨他。他幫了她,讓她還能存活在這個世界上,這天大的恩情足以還失去自由的代價了。
人們不感恩是認為自己還能夠活的更好,只有當最後發現自己活的越來越糟的時候才會清楚感恩是多麼的重要。
有恃無恐往往造就了一批批的白眼狼,而現在的欣彤在晉沉眼中無疑就是一隻白眼狼。他給了她新生,為了她精心謀劃,為了她和爺爺作對,最後卻換來她一句沒有常聯絡的必要。晉沉是自負的,他不允許自己的努力被埋沒,不允許自己的付出被視而不見。
他一定要讓眼前的這個女人明白,她離開自己是個多麼錯誤的決定。
欣彤負氣離開,晉沉沒有相送,兩個人彷彿保持著一種默契,你不開口挽留,我也不說再見。
欣彤穿著她之前偷來的巡查機器人的制服走在大街上,才沒有引起人們的注目,否則一個女人能夠單肩扛起遊戲倉在街上肆無忌憚的行走,一定會成為頭條新聞。
她的服飾彰顯著她的身份,也巧妙的為她化解了難堪。
原本欣彤一點準備沒有,她不也不打算馬上搬出晉沉的家,怎奈兩人談崩,只能說計劃沒有變化快。
欣彤握著手中的鑰匙,肩上扛著包裝好的遊戲倉,一個人往黑街的方向走。現在的欣彤已不同往日,一個遊戲倉對於她這種大力士而言,真的非常輕鬆。
她不費力氣的用走的,把遊戲倉“運”到了黑街,真正的脫離了晉沉的控制。
可此時她的心卻並沒有之前預想的興奮,她很鬱悶,是的,就是鬱悶。
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鬱悶什麼,她只是覺得心裡很委屈,明明那個受傷害的人是她,可在晉沉的面前卻像她是一個不知感恩的人一樣。
她不明白這世道是怎麼了?威脅的愛,利用的愛,因為罪犯高大威猛深情用心就可以磨滅犯罪事實了嗎?
晉沉分明是在脅恩以報,還要讓她作出一份感恩戴德的樣子!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她確定自己不是個斯德哥爾摩患者!(注:斯德哥爾摩症:被害人愛上加害者。)
一路想著,欣彤也找到了晉沉的房子,她嘴上憤憤地說:“還好他還有點良心,趕人出門還知道給自己個貓冬兒的地兒。”
看著面前她即將用來居住的房屋,欣彤只有兩個字:“奢侈”!
晉沉的獨棟是隻有兩層,一層是大廳設計,碩大的落地窗前放著一架三角鋼琴。歐式壁畫誇張的鋪滿了整面牆,畫上的女人欣彤並不認識,只是覺得她和晉沉有些眼熟。廳中從地面到天花板全都鑲嵌著琺琅磚,欣彤開了燈後立馬關上,果然像她預料的那樣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