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家屬對外人的禮節。
羅一寧心口一疼:“念念,我們……”
“羅律師,這是亡母的靈堂,還請您不要過多停留。”
沈唸的語氣和態度完全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
羅一寧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非要這樣嗎?”
沈念沒有理他。
他索性主動站在了她的身邊。
還拿了一旁家屬戴的黑袖紗自顧自地往胳膊上套。
沈念詫異:“你這是幹什麼?”
“我們還是合法夫妻,你媽媽還是我的岳母,岳母的葬禮,女婿理應在場。”
羅一寧的話險些把沈念氣的背過氣去。
她抬手阻攔:“羅一寧,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給你了,再說了,在法律上,分居三年以上就可以判離婚的。”
羅一寧看著她,眼神溫柔:“你也說了,要判離婚,現在沒有判,我們還是合法夫妻,而且,現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你跟我談這個不太合適吧。”
他朝著遺像和遺體的方向看了看,沈念只能不甘心地閉了嘴。
“好,你願意待著你就待著吧,我去休息了。”
沈念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也懶得再費口舌,轉身離開。
羅一寧看著她的背影,心裡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執著地要把他趕走。
只要願意讓他在這兒就好。
沈念怒氣衝衝地到隔壁坐下。
“怎麼了,那渾蛋是不是欺負你了?”習月立馬站了起來。
“沒有,只是……”
沈念不知道要怎麼說。
人家還佔著她老公的名頭賴在這裡?
“他是不是不走?我去把他趕走。”
習月又不傻,說著就要衝出去。
沈念和姚齊趕緊攔她。
“你別這麼衝動,其實他剛剛說的話也是對的,他和念念還沒有離婚,的確還是法律承認的夫妻關係,誰都沒權利趕他,而且,他是律師,你就是有一千張嘴也是說不過他的。”
姚齊客觀的分析道。
“他做了對不起念念的事兒我還不能趕他了,他是律師了不起啊,就能婚內出軌啊。”
習月怒氣橫生。
姚齊搖搖頭:“他是不是婚內出軌法律都是要講證據的,不是我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哎,姚齊,你到底和誰是一夥的,你怎麼胳膊肘朝外拐向著別人啊,我聽你話裡話外一直都是向著羅一寧的。”
習月的矛頭立馬又對準了姚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