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這會兒一個個哭成了淚人兒。
「是的,我回來了,這一年來你們受苦了。」
「我們不哭,多虧了這一路上有小祖宗,我們才能好好的活著到常山郡,現在還過上了這麼好的日子,到是老祖宗您,這一年來可是遇到了什麼苦難?不止我們擔心您,就連小祖宗每天都在唸叨著您。」
大夥兒抹著眼淚又哭又笑的說道。
「讓穗穗擔心,是阿父的不是。」
時樓錦剛想解釋自己這一年多沒回來的原因,就被一道激動的聲音給打斷了。
「阿父!!」
原來是二哥回來了。
只見少年因為太過激動,好不容易來到跟前,卻直接不小心給摔了一跤,膝蓋直接磕在了地上,但他卻不在意,從地上爬起來後,就直接撲在了時樓錦的懷裡。
「阿父,睡睡好想你。」
原來阿父真的沒有死,阿父真的像妹妹說的一樣好好的回來了。
少年趴在男人懷裡哭個不停,似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一般。
男人也緊緊摟住懷裡的少年,一邊安撫的摸著他的腦袋,一邊安慰道:
「睡睡乖,阿父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阿父答應你,這次回來後就再也不離開了,好好守著你和穗穗。」
「阿父說的是真的嗎?」少年抬起頭,眼巴巴的問道。
「阿父什麼時候騙過你。」
少年這才終於破涕為笑,也不再繼續哭了。
「外面冷,大夥兒先進去再說吧。」
「老祖宗,你是這一路上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族老問道,不然依他們老祖宗的性格,一旦看到了小祖宗留給他的紙條,是不可能不馬上來找他們的,可眼下卻耽誤了整整半年。
「那天我因為躲避狼群被摔下山崖後,因為有樹木作為攔截,在順著河流飄了不知道多久後,就被衝到了一處草地上,但也因此有幸撿回了一條命。」
「在昏迷了兩個多月醒來後,才知道當時是一位住在山裡的獵戶救了我。」
「因為傷勢過重,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也因此只能趴在床上不能動彈,當好不容易請獵戶幫忙找人回去傳信給你們的時候,卻得知你們已經去逃荒了,而這時也才知道隔壁村在前段時間,被屠村的事情。」
「當時知道你們都已經離開後,我莫名的鬆了一口氣,雖然想立刻去找你們,但奈何傷勢不允許,只得又養了一個多月,才差不多能夠下床行走,當時外面逃荒的人也越來越多了,那時我便決定動身去找尋你們。」
說道這裡,時樓錦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說道。
「在去找你們之前,我先同那獵戶一起回了一趟村子,最後找到了你專門給留的紙條,十五兩銀子和二十斤的糧食,阿父一看到那紙條上面的字跡,就知道這些是你專門留下來的。」
「不過因為這一來一回,耽誤了差不多七天的時間,不過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筆銀子和糧食,之後的路上,我們兩人並沒有太受苦和捱餓。」
好不容易走了半個月,卻在路上遇到了流民鬧事和搶劫,因為我們只有兩人,為了不被盯上,我和那獵戶只得每天東躲西藏和繞路行走,也因為耽誤了不少時間。
之後又趕上了瘟疫,當時很多人都死了,阿父怕以此被傳染,只得和那獵戶暫時躲到了深山裡的一處窯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