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穗慢悠悠的說道。
“啥,還真是豆芽啊!”
“豆子咋變成這樣了,看著還怪多的。”
眾人聽聞,紛紛的驚呼道。
就連村長也直接瞪大眼睛和張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一斤質量好的綠豆,大概能出十斤的綠豆芽。”
時穗在驚呼聲中,又輕飄飄的說出了一句更加令人震驚的話。
蕭策安就坐在旁邊的樹下,一邊專心的擦著劍,一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原本聽著他們在討論,並沒有特別關心。
他不會特意去探究她的秘密。
但聽到一斤綠豆能吃十斤豆芽的時候,他擦拭劍的手停止了下來,呼吸更是變得有些不規律了起來。
這件事,要是能普及全國的話,得有多少老百姓能不餓肚子。
可想到什麼,他有些受挫的低下了頭,再次默默的擦起了手中的劍。
因為他現在已經沒有了以前顯赫的身份,更沒了耿一他們的庇護,他現在就是一個逃亡的喪家之犬。
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又何談拯救黎民百姓。
而且他身上還有大仇未報,想到那人,和他不小心被他聽見的秘密,他恨不得立馬手刃下他的項上人頭。
因為憤怒,手不禁收緊了,擦的鋥亮和鋒利劍鋒,直接劃破了他的手掌,可他卻渾然不覺,還依稀沉浸在仇恨當中。
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比較相比這皮肉之苦,失去至親和耿一他們的剜心之痛,這又算得了什麼。
不及萬分之一。
“天啊!蕭小兄弟,你手咋流血了?”
一位大娘剛好一轉眼,就看到了蕭策安鮮血淋漓的手,有些甚至還低到了地上。
嚇的她裡面就喊出了聲。
時穗正在教村裡人發豆芽的方法,村裡人都很感興趣。
不過時穗不打算以後讓他們做這個生意,如果有機會的話,她打算把這項技術推廣出去,讓所有人都能知道。
這樣在饑荒年,很多人就可以活下去。
反正她空間有各種各樣的菜譜和技術,不怕村裡人沒東西學。
聽到蕭策安流血了,時穗剛好說完,也回過頭看了一下。
發現確實流了不少的血。
而蕭策安已經知道了,卻完全沒管,而是繼續傻愣愣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也沒有想止血的意思。
時穗擰了擰秀氣的眉頭,心裡想著。
他該不會是在自殘吧,可看著又不像。
“你在幹嘛?”
時穗語氣有些冷。
要是他真的在自殘的話,那也太讓自己失望了,簡直就不把自己的身體和生命當一回事。
“你特意弄的還是不小心的?”時穗問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他的臉。
原本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蕭策安,恍惚間彷彿聽到了一道小奶音,一下子就把他拉了出來。
剛開始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被割傷了,但並沒有在意,後面慢慢的就變得恍惚了起來。
抬眼看到小姑娘冰冷的神情和漠然的語氣,他隱隱約約覺得,她應該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