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破綻,就在你和我說的那個故事裡!”
許彥的言語看似隨意,但是他對花千語的警惕一點都沒有放鬆。
“在那場火災裡,哥哥為了救妹妹,犧牲了自己,故事看似很感動。但是在實際火場中,濃煙會在因為高溫影響下,會漂浮在密閉空間的頂部。
那麼就是說,如果想要求生,那必須彎下腰,緊貼地面,緩慢移動。妹妹被放在了那麼高的櫃子上,這樣還能存活下來,實在是聞所未聞,說謊最起碼要打點草稿吧!”
許彥冷漠的言語充斥在客棧的大堂內,而被瞬發術法的隨時威脅著的花千語,唯唯諾諾的賠著笑,一臉諂媚的樣子。
“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許彥故意對著花千語說道。
“有...有!我後悔!後悔呀!”花千語突然跪倒在地,桌上的茶盞也被她突如其來的動靜打翻,零零碎碎的砸在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花千語的眼淚,也伴隨著這些茶盞一起掉落。此時的花千語哪兒還有半點魅惑眾生的模樣,她紅色的胭脂,黑色的眼影在眼淚的混雜均勻下,把整張精緻的臉蛋弄的狼狽不堪。
“我後悔...”花千語故意降低了聲量,讓許彥不得不仔細聽她的下一句。
“後悔沒有在村子外直接斬殺你!”說完這殺氣騰騰的一句話後,花千語把地面上的茶盞和傾翻的桌子一股腦兒的推向了許彥。
許彥下意識的躲避這些零碎的物件,隨即右手術法直接釋放,一陣強烈的火焰向著花千語席捲而去!
可是!
這下意識的躲避,哪怕是一剎那,也給花千語留出了應對的時機。
只見花千語在衣袖中慌忙的摸索出一個令牌,對著那炙熱的火焰迎了上去!
那令牌接觸到火焰的瞬間,周身散發出淡淡的白光,洶湧的火焰竟然被白光碟機散,立即分為了左右兩股火苗。
花千語自然在這令牌的保護下,安然無恙,這令牌竟然成功的抵擋住了這火焰術法。
許彥對於眼前的景象並沒有太過吃驚,對於能夠抵抗術法的法寶,他早已見怪不怪了,這種東西在聖冠神殿內一抓一大把。
不過剛剛火焰在侵蝕令牌的時候,眼尖心細的許彥發現令牌上多出了一道細微的裂紋。
這令牌也就是常規法寶,準確點說,只要術法釋放夠多,那麼這枚令牌...
可是許彥現在需要做的並不是破壞這塊令牌,而是...
許彥抖了抖右手上的火焰灰燼,故意對著花千語說道:“剛剛你的順從是假意為之,目的就是尋找合適的機會拿出這塊令牌,是吧!”
花千語見她的小心思被揭穿,也毫不掩飾的回應道:“那是自然了,你昨日的術法太過於恐怖了,我從未見過如此肆意揮霍術法之人。如若不是有這塊令牌,我今日是萬萬不會現身的!”
許彥看了看略顯狼藉的四周,找了一把最為乾淨的椅子,瀟灑的坐下,說道:“既然你手持令牌,現在的我拿你沒有辦法,但是你的魅惑也拿我沒有辦法,那麼不如我們坐下來聊一聊吧。我們之間也不是必須要分出個生死的。”
也許是因為許彥真誠的態度,或者是他舒展的肢體語言,許彥的這番說辭真的打動了花千語。
花千語也跟著許彥一樣,扶起身邊倒下的椅子,略微擦拭後,自然的坐了上去。
許彥見到花千語如此配合,緊接著說道:“你控制著這些普通人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得已的苦衷。我們聖冠神殿非常開明,或許你說明原因,我們之間還是有合作可能的!”
花千語理了理因為慌忙後退而凌亂的頭髮,慢悠悠的說道:“神使大人,您早這麼說,小女子也不至於如此狼狽了。不過為了展現您的誠意,我們彼此互相問對方兩個問題可好,小女子保證一定實話實說,不知神使大人,意向如何?”
許彥微微頷首,回應道:“那麼女士優先,您請問吧!”
花千語略微思考了一下,問出了第一個問題:“請問神使大人,為什麼我的魅惑術法對於您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這套術法我研習了上千年,從未失手過,您可是有什麼法寶護身嗎?”
果然,這花千語是心思縝密之輩,第一個問題就如此尖銳。
許彥則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道:“你既然是先民,自然應該明白朮法階位的剋制關係,四階的攻擊術法可以被三階的防禦術法完美抵消,同理而言,你的魅惑術法也屬於一種攻擊類術法...”
仔細思考許彥的潛臺詞,其實很簡單,就是說花千語的術法太弱,對許彥造成不了任何精神影響。
這句話如果換一個傾聽物件,或許也就罷了!
可花千語是先民呀!是存活了數千年的存在,自己最引以為傲幾千年前的術法,被一個毛頭小鬼指著頭說——你的術法太弱了!這誰能忍的了!
可是!
花千語還就真忍了!她聽見許彥的回答後,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但仍有些不甘心的問道:“你真的沒有藉助什麼法寶作為抵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