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謬讚了!不知道江州王氏,在來年,會送哪位青年才俊進入望天城?”鄭培倫不疾不徐的說出了這句話。
王之克的眼神投向了許彥的方向,在略微掃視後,王之克回應道:
“舉賢不避親,吾江州王家,想送入望天城的是,犬子,王西炎!”
“哦?那不是就是王爾德大人的長孫嗎!不知道本護法,今日是否有緣分一見呀!”鄭培倫說道。
王之克聽到貴賓有如此要求,自然是萬分願意,吩咐下人把王西炎引領至此。
片刻之後,王西炎行禮拜見。
就在此刻,坐下大殿下的許彥對著畫眉使了一個顏色!畫眉轉身離去。
大殿正前方,鄭培倫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圈王西炎,然後稱讚道:
“這一眼看過去就是天資聰慧之輩,賢侄呀!剛剛你的父親王大人說,明年要將你送入望天城深造,你可準備好了呀!”
聽鄭培倫這話的意思,叫王西炎來相見,只不過是走個過程,略微寒暄幾句後,就應該喝下那杯酒了。王之克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畢竟銀子這種東西,最怕的不是花費的多,而是沒人敢收!
王西炎行禮感謝鄭培倫的誇獎,然後聲音洪亮的回覆道:
“啟稟鄭護法,晚輩不願意前往望天城!”
這一字一句表述清晰,瞬間讓整座大殿陷入了沉默!
“賢侄?你在說什麼?”鄭培倫懷疑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啟稟鄭護法,晚輩不願意前往望天城!”
語氣、語態、語速都與之前一模一樣!現在的大殿裡,安靜的狀態可是連一根針掉落地面都可以清楚聽到。
“逆子!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此刻的王之克已經怒髮衝冠,他的手掌輕微的顫抖著,眼珠子像是要爆開了一樣。如若不是鄭培倫在場,怕是已經對王西炎直接動手了!
“父親大人!我真的不喜歡修煉!”王西炎直接跪下。
王之克憤怒的走到了王西炎身邊,大聲的訓斥道:
“混賬東西!你知道你身體裡流淌是的是什麼嗎!是第二代教宗王爾德的血脈!
聖樹王朝歷七十年,侵染者第一次包圍望天城,初代教宗李敖大人病危,臨終把教宗之位傳於年僅三十歲的王爾德!王爾德繼位第一日就引領聖冠神殿,大破侵染者,解除了第一次望天城之危!
聖樹王朝歷代八十三年,侵染者第二次包圍望天城,此次之危難,超越十三年前十倍,眼見望天城即將被破,王爾德以生命為代價,再次擊潰了侵染者!
那年的吾,僅僅兩歲,王爾德,是你爺爺,吾的父親!吾與你身體裡流淌著的,是不屈服,不放棄,哪怕用生命也要博取那一線生機倔強血脈!那為了聖樹可以奉獻一切的高貴血脈!
你是怎麼敢!怎麼能!說出不想去望天城這種鬼話的!王西炎你快給我回答!”
...
在父親大人這麼一番慷慨激昂的訴說後,王西炎有些後悔了,他想起了昨日釣魚的時候,姐夫和他交代的那件事情。
“明日,我希望你可以做真實的你,讓我看到你擁有保護心愛之人的勇氣和決心!”
剛剛聽父親大人訴說了家族的歷史,王西炎被深深的觸動了,自己的得失,自己的私心在家族的榮耀面前,渺小的就像是塵埃。對不起了姐夫,你交代的事情,王西炎可能做不到了!
“父親大人!我...我錯了!”王西炎飽含熱淚,不停的磕頭,希望以此來減輕自己的罪孽!
王西炎的身體被一直溫暖的大手扶起,那熟悉的聲音再次從耳邊傳來。
“起來,我的孩子!不僅僅是血脈,你的天賦在同齡人中也是最高的!來如實告訴護法大人,你的天賦上限是多少?”
聽到父親大人的這個問題,王西炎有些慌張了,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他下意識有些結巴的回答道:
“一...一...一階!”
“鄭護法,我父親王爾德的關門弟子青老先生,他可是天鑑術的行家,這可是他多次驗證後的結果!”父親大人的聲音裡,充滿了自信。
而王西炎卻有一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