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手裡也提著的竹簍,二郎低頭一看,兩個竹簍同樣也滴著水。
簡直不合常理!
他沉沉看了片刻,突然放下另外一隻手上拎著的山雞,用手指取了一些竹簍上滲出來的水,嚐了一口。
一點兒腥味都沒有,反而像是井水的甘甜。
“二郎?”
沒見他跟上來,陳小念轉頭去看,見他正好竹簍提到眼前。
“怎麼了?”
二郎看著她,目光逐漸變得鋒銳。
陳小念就站在那裡,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坦坦蕩蕩,看不出任何異樣。
他朝前走了兩步,接過她手裡那兩竹簍魚,低頭看了看,裡頭明明沒有水,可依舊能從竹簍裡滲出水來。以前他們都是直接把魚送到鎮上,二郎只當他們腳程快,根本從未想過魚兒離開水這麼久竟然還有大半能不死的。
現在再看,竹簍裡的魚大多還是新鮮的,根本沒死幾條。
不合常理。
一點兒也不合常理。
“有什麼不對嗎?”
陳小念明知故問。
二郎眸心沉了沉,把竹簍放下,拉過她的手,問出了心中一直疑惑的問題。
早知道事情瞞不住,陳小念長嘆一聲:“這是當年我爹交給我的法子,只要不是嚴寒,不是酷暑,在二刻之內,這魚就能保鮮。”
說罷,陳小念把竹簍底的竹片用力扯開一縫,“喏,看到沒?”
二郎看下去,意外的在竹簍底部發現一層像是某種動物的膜子。
可她是怎麼把膜子塞進住這麼細密的竹片裡的?
他想要再看仔細些,陳小念已經把她提著的竹簍拎走了。
“塊些走吧,還得趕著到鎮上的。”
二郎暫且收了收心思,趕緊跟上她的腳步。
他不知道,走在前頭的陳小念堪堪鬆了一口氣。
得虧她早有準備,在前兩天就二郎手中的竹簍帶進空間,在井水裡泡了整整兩天,再提起來時,底部就有了一層膜子。不僅能防人家懷疑,也能給魚兒保鮮。
而她手裡這兩個竹簍就只是竹簍,滲水是因為她不斷的往裡頭滴落靈泉水,否則魚兒哪兒能撐到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