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集市,兩人還是先把魚往酒樓裡一送。今天掌櫃的沒在,陳小念便把魚交到了夥計手裡。
夥計給了銀子,兩人才剛剛走出酒樓,便聽見夥計的與人抱怨:“這兩天酒樓裡生意不好,掌櫃的還要收這些魚,再這樣下去,不都得臭了?”
陳小念腳步一頓,回頭看身後的酒樓。
他們到鎮上時已經到正午,正是人家吃飯的時候,可往常熱鬧的酒樓這會兒竟一個人都沒有。
照這樣下去確實不是辦法。
她跑回酒樓裡,還沒等說話,夥計誤會她還有別的東西要賣,已經先開口拒絕,“陳姑娘,掌櫃的不在,你其他的東西我們也沒錢買,要不你去別家問問?”
她有些尷尬,“小哥,我是想問問,近來怎麼酒樓裡一個人都沒有?”
夥計嘆了一聲,“不光是我們酒樓,就是鎮上其他家酒樓茶館,都一樣沒生意。”
說罷,夥計小心謹慎的看了眼鋪子外頭。陳小念也跟著看過去,除了二郎以外,甚至連個經過的人都沒有。
“前頭不是死了個官差嗎?那位官爺收受賄賂,聽說有不少銀子呢。聽說是謀財害命,那些銀子都沒了。”
陳小念沒聽明白,“這事兒跟酒樓有什麼關係?”
反正店裡也沒人,夥計便慢慢與她說:“官府查到那些丟失的銀子流入到了前頭那家茶樓,馬掌櫃當天就被捕了。不光如此,只要這兩天去了茶樓和酒樓的,都要被官府喊去問話。”
陳小念心裡咯噔一下。
前頭的茶樓,不就只有不好說話,被二郎打了的那家?
她抬起眼眸望向門口,見二郎老老實實站在那裡,背對著他們,好像根本沒聽見他們說了什麼。
“剛才聽小哥的意思,後廚裡已經堆了好些食材?能不能領我進去看看?”
夥計一臉為難。“掌櫃的不在,這事兒我可坐不得主。”
“這兩天生意不好,掌櫃的本可以不收我的魚,他人都沒在,卻還是留下了銀子跟我買了魚,就這份恩情,我怎麼著也得還了不是?再說了,若是真被小哥說中了,一直沒生意,那這些食材不得真壞了?”
確實是這麼個情況。
夥計猶豫片刻,點了頭,“成,我帶你去看看。”
跟二郎打了聲招呼,陳小念便跟著夥計進了後廚。兩個廚子曬著太陽嗑著瓜子,見她來了也沒之前的熱情。
畢竟生意都沒有,學了新菜式也賣不出去。
陳小念看了一圈,皺起眉來。
蔬菜倒是不用管,可魚和肉若是不仔細放著隔天就得壞。
她讓小哥把能活的魚都分出來,死了的讓兩個廚子清理乾淨,分出三分,一半曬乾,一半裹上面粉油炸,餘下的一半還是如同往常一半的做法。
豬肉她取了一半,瘦些的裡脊切成一指厚的肉片,刀背把筋膜敲散,放了調料醃上。餘下帶點兒肥的切成小塊,裹上豌豆麵,炸成酥肉。
夥計廚子沒出息的吞嚥一口。
“我說小念姑娘,最近酒樓都沒生意,你做這麼多,難道都是給我們自己吃的?”
陳小念拿了個盤子過來,夾了幾塊酥肉,端給他們嚐嚐。
“當然不,今天做的,今天就得賣掉!”
夥計廚子都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