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帕子都賣出去了,王氏高興極了,雖然才是二十文,但好歹也賺了錢,心熱的拿著針線又新做起來。
隔天一早,二郎推門回來,手裡提著幾隻鵪鶉,肉不多,但也是銀子。
王氏遞給了他們三十多張帕子,花色比昨天的要更加精緻一些。
趕著日頭,陳小念與二郎又出了門。
而此時,陳向文一家來到溪水邊,瞧著漲起來的水,方氏嘖嘖道:“這以前就是條小溪,什麼時候變成河了?這裡頭可從來沒有魚,你確定他們是從這裡捕的魚?”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好幾簍子呢!昨天我一路跟著他們,見他們賣了四兩銀子呢!”
四兩!
能賣整整四兩!
王氏搓了搓手掌,催著他倆趕緊下水。
陳向文已經脫了鞋襪,喊著他爹陳志堂一起下水。
清早河水冰涼,冷的兩人一陣鬼叫。可站在河中心,一條魚都沒瞧見。
“不可能啊!昨天我親眼瞧見陳小念家的啞巴男人一竹簍下水,提起來滿簍子都是魚……難不成被他們給捕光了?”
方氏站在岸邊罵罵咧咧了一陣後,喊著陳向文往上游走,讓他爹陳志堂在下頭網著魚。
果然,魚兒都在上游,雖然都是小魚,可在陳向文眼裡那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可看著有魚,抓起來卻沒這麼簡單。陳向文與他爹折騰了半天也才抓了幾尾小魚,還不夠塞牙縫的。
急得方氏站在旁邊破口大罵。
看看日頭,方氏喊著他們上岸來,說先去鎮上。
陳向文不甘心,非要把這裡的魚給撈光了。
方氏把他揪上來,罵道:“你這個腦子不開竅的,我們現在去鎮上,先到集市裡瞧瞧,總有些死魚爛蝦,便宜買來,我們再高價賣出去,一樣賺錢!”
一家子前腳剛走,陳小念與二郎已經趕過來了。
見岸上都是水漬,二郎皺起眉來。
陳小念沒多想,“大概是誰路過,進來打水的。”
等下了水,陳小念滴落靈泉水,魚兒漸漸湧上來,兩人總覺得今天魚兒少了許多。
今日沒有大魚,但也還是捕了兩個竹簍的小魚。
到了鎮上,兩人直接去了酒樓,掌櫃的臉色不大好看,擺擺手說:“今天不是已經收了你們的魚了?我說小娘子,以後你們的魚要還是像今天這樣的,我可就不收了。”
看了一眼二郎手裡提著的魚,兩人一頭霧水,“掌櫃的,我們的魚還在這呢。”
掌櫃的一愣,“剛才不是你們送的魚?”
陳小念搖頭,“我們剛來。”
掌櫃的臉一沉,喊著夥計把今天收的魚拿過來,兩人一看,差點兒沒氣半死。
這桶裡的全是死魚爛蝦,再往下翻翻,有些魚兒的眼睛早已經成了一片白霧,顯然是昨天夜裡就死了的。
“掌櫃的,我們的魚都是今天出門抓的,每一天都是新鮮的。我跟你做了這麼久的生意,你也應該知道我的為人。”
說著,陳小念把今天才抓的魚拿到掌櫃的跟前,雖然竹簍裡的魚死了不少,可眼膜還是乾淨的,甚至有些魚兒還張嘴呼吸著。
對了,這才是他一直收著的魚。
掌櫃的叫夥計重新買了只捅來,把陳小念帶來的這兩竹簍魚都放進去養著,一邊嘆道:“那三個人說是你家親戚,是一個村裡的,說你家今天有事兒來不了,託他們給我送魚來的。我也沒多看,直接給了銀子,誰想到竟然被騙了二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