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幫忙,柳芽摘的又快又多,這不大一會兒工夫已經裝了滿滿兩簍和一個簸箕。
才剛到家,陳小念正在教他們怎麼區分柳芽,哪些適合做茶葉,那些適合做菜。
“翠桃娘,翠桃沒事兒了吧?”
聽得王氏打起了招呼,陳小念與二郎望過去,果真見翠桃娘杵在門口。
王氏也怕翠桃娘還要再鬧,不敢把她請進來,誰知道她一開口,翠桃娘突然衝了進來。
二郎猛然起身,還未有更多的動作,翠桃娘突然跪下,衝著陳小念要磕頭。
陳小念一臉懵逼的躲開,這是要折她的壽啊?
王氏趕緊將她扶起,“翠桃娘,你這是幹什麼?”
翠桃娘不起來,陳小念轉到那邊,她就跟到哪邊,非要再磕幾個。
無奈,她只能躲到二郎身後,拉著他的胳膊貓出小半個腦袋來。
“你別攔著我。”
翠桃娘將王氏的手甩開,鄭重的朝著二郎身後的陳小念磕了個頭。
“要不是你家小念,我家翠桃早沒命了。剛才是我眼瞎,是我不識好歹,分不清好賴,誤會了你。唸啊,你別跟姨一般見識。”
說罷,她還要磕。
王氏忙把二郎拉開,一邊又繼續勸著桃翠娘。
陳小念也站出來勸著,側眸瞥見還杵在那的簡二郎,忍不住的想笑。
老實人也不能老實成這樣,人家行大禮也不知道讓讓,反倒是習以為常似的。
好不容易把翠桃娘勸回去,又把柳芽區分開,一層層鋪曬好,不大會兒功夫就入夜了。
家裡有了水,個人衛生也更講究了些。
陳小念磨磨蹭蹭洗漱完,回了房裡,二郎已經合衣睡了。
她看了看沒有更多能躺身的地方,嘆了一聲,小心的爬上床腳,想著在那講究一晚上。
突然,已經睡熟的二郎翻了個身,裡頭的位置又空出來了些。
陳小念機靈的跑進去,面朝裡貼著牆根睡。
兩個昨天才新婚的人,今天都合衣背對而眠。
第二天一早,陳小念醒來時候身邊位置早空了。外頭有叮咚敲打的聲音,吵得她只能起身來。
她簡單收拾收拾,推開門一看,二郎正坐在院子裡,旁邊放這些竹子,背對著她的方向忙活著什麼。
他身下坐著個小馬紮,剛才的敲打聲應該就是這個。
她走過去,見二郎正在編著竹簍。竹條是新破出來的,大小粗細寬窄一模一樣,可見細心與功力。
她驚道:“你還會做這個?”
二郎將手裡的半成品遞給她看看,見她歡喜的樣子,他也憨厚的笑了起來。
“唸啊!出事兒了!”
王氏從外頭跑進來,“咱家的地……咱家地上的土都被人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