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自責,您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就交給肖兄弟吧。”廖政吉淡淡地笑了笑,雙眼冒出一絲安慰,同時心底泛起陣陣驚駭,沒想到肖亦凡的丹藥如此神奇,都快趕得上神丹妙藥了,想到這裡,身子輕輕向後一靠,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杯喝了幾口,嘴角勾勒出一絲神秘笑容,聲調一揚看著晁清河道:“傷勢怎麼樣,要不要緊?”
晁清河苦澀一笑,眼角流露出無盡悲傷,嘴唇微微抖動,顫著聲音道:“不打緊,還好有肖大師提前預備的丹藥,不然早就去掉了半條老命。”
唯熊大海馬首是瞻的老者哈哈直笑,撇過頭,得意忘形道:“小子,怎麼樣,在我面前裝逼,你還嫩點兒。”
“我很好奇,是誰給了你勇氣讓你如此高調,作為新人就該有一個新人的樣子,老夫吃過的鹽可要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由衷的勸你一句,想要謀發展就得有眼力勁,寧海那一片肥沃土地,遲早會歸我們所有,如果識相,就早點兒站好對,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
廖政吉臉色鐵青,真想潑對方一臉茶水,忍住憤怒,咬緊銀牙,不說一個字。
“哼,不識好歹的東西,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
“等熊老坐上會長一職後,老夫保證讓你以後夾著尾巴做人。”見對方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老者輕蔑瞥眼廖政吉,狠狠說道。
此時廖政吉跟晁清河低聲細語交談,聽見老者不依不饒在耳邊廢話,不由得翻翻白眼,同時心底咯噔一聲,不免有些擔心起來,對方說的沒錯,如果肖亦凡再不出現,要是真讓熊大海坐上寶座,待他們勢力滲入寧海地界還真會如他所說一樣,到那時政吉國際恐怕連生存的餘地都沒有。
這年頭,明天會發生什麼,無人能說得準。
近幾年裡,像那種龍頭企業一夜之間,說倒就倒,說沒就沒,誰也無法阻止。
其中最為令人遺憾的還不在少數,就比如說:三鹿沒了,秦池醉了,諾基亞倒了,柯達淘汰了,西門子不見了,就連兒時最火的小霸王也別姬了。
不過,廖政吉依然堅信自己眼光,政吉國際日後絕對會隨著肖亦凡的壯大而一飛沖天,那小子擁有神話般的造詣,豈是池中物?
他堅信肖亦凡肯定不會讓他失望,強忍著心頭怒火,轉頭問向站在身後的常峰:“電話還是打不通嗎?”
“額...”常峰哭喪著臉,大手握著愛瘋八普拉斯一直就沒有停歇地撥打肖亦凡電話,可是對方死活就是不接聽,嘴角露出無奈笑容,道:“來這裡之前我去找過他,但是門口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我怕壞事就沒有敲門,不過老大您放心,既然昨天夜裡他答應過咱們會來觀場,那麼他絕對不會失言。”
“看來只能等了,希望肖兄弟能夠儘快翻看手機,快點回電話。”廖政吉心底七上八下,既然人家刻意在門口掛了牌子,想來肯定有著重要事情在做,身為男人,他自然理解關鍵時刻被人打擾的滋味,萬一肖亦凡在衝刺時刻,一下子突然被人打擾軟了下來,再也硬起不來可怎麼辦?
誰能負的了這樣的責任?
反正他廖政吉不敢!
“只要肖兄弟一來,絕對能力壓群雄,以他那神鬼莫測的身手,還不是玩轉整個擂臺?”常峰這時收起手機,不打算再催促,十多通電話不接,再繼續打下去也是徒勞無功。
昨天觀看熊大海與董玉清二人手下威猛過嘗,他就擔心晁清河拿不下來最後總冠軍,當夜便找到肖亦凡告知此事,而後者也爽快答應,讓晁清河盡力就行,並拿出一粒丹藥以防萬一。
沒想到此時真被自己言中,更沒想到的是,剛開場就被另一匹黑馬打個毫無還手的處境。
蒐集並洞悉往年擂臺賽事,並沒有發現任何高手,來此之前本以為晁清河會走到最後,甚至還有奪魁希望,不料今年臥虎藏龍,竟然出現如此之多高手。
晁清河連展現身手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敗了!
這下子,晁清河恐怕得遺臭萬年,想要再翻身,談何容易。
他自己本人也清楚現在處境,顯得有些悶悶不樂,一張老臉一直低著,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那次被肖亦凡打擊過後,破碎癒合的老心臟緊接著又一次被毫不留情地打爛,想要再恢復,沒個幾年時間修身養性,根本不可能,除非放棄武學,或者身手有重大突破,要不然這一輩子積累下來的威望,很難再聚集起來。
廖政吉冷著一張臉靜坐,前前後後將所有事情都做壞打算,現在已經身處這裡,就由不得他朝三暮四去站隊到熊大海那邊。
要麼死!
要麼狂!
任何後果他必須得接著,萬一肖亦凡能夠力纜狂瀾呢?
自從遇見這小子,似乎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
每到關鍵時刻,肖亦凡都能給他帶來驚喜,而且還是那種出人意料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