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王,若沒有去病等漢軍將勇的征戰,你還能在封地高枕無憂嗎?”
就抓住我在封地高枕無憂了是吧……常山王劉舜喘了口氣,看向皇帝,想讓皇帝干預一下。
皇帝見劉清進來以後,就低頭批閱奏本,和董旭一樣,跟沒聽見似的。
霍去病美滋滋,劉清道家出身,性子淡,少見她與人爭鬥置氣,幹得漂亮,晚上回去犒勞犒勞。
“聽皇妹的意思,你剛才說這些功勞都是你這個夫婿所立,是覺得他勞苦功高,恃寵而驕是應該的?”膠西王劉瑞挑著眉梢接過了話茬。
劉清輕笑道:“劉瑞皇兄,你說的勞苦功高,恃寵而驕,我夫君可不敢當。
劉瑞皇兄你歷年犯的錯,自己封地的人向陛下檢舉你不止一次,陛下念你是兄長,多次寬恕。
而你變本加厲。”
“你封地內的府庫,腐壞的賬目,財物以千萬計算,自己也不加以收拾整理,任憑其崩壞。
我要是你,可不好意思來長安,沒錢了就管陛下開口要花費。現在的兄弟姐妹當中,以你和趙王年紀最長,你二人倒是能爭一爭長短。”
“其他的事我都不好意思說,你畢竟是我兄長,總要給你留些臉面。說恃寵而驕,驕奢淫逸,兩位皇兄都是大才,與我家夫君的兵才有的一比。
皆可青史留名,屏嫻素來是佩服的。”
“我……好你個屏嫻,往昔沒看出你如此伶牙俐齒,你……”劉瑞和劉舜氣的直哆嗦。
還從來沒人敢對他們如此放肆。
換個人一把便將其捏死,偏是讓他們毫無辦法的劉清。
皇帝在一邊旁聽,差點沒笑出聲。
劉瑞深吸了口氣,看向一名宿老,使了個眼色。
這宿老名叫劉嶽,也是宗室的老輩分,保養的很好,白面無鬚,眯眼道:
“聽屏嫻你所說,倒是對你這夫婿盡心維護。
你家夫婿和衛青為國征戰,權柄帝授,他們與敵國交鋒,本是分內事,有何值得稱道之處?
換做別的將士,同樣也在做他們做的事。”
劉清喝了口霍去病遞上來的熱茶,潤了潤喉嚨:“別的將領?哪個將領比的上我家夫君?”
劉嶽老神在在道:“屏嫻你這幾日與你夫婿外出,不知西北戰事已生變化。
衛大將軍也不過是戰場小勝。
但我等推薦給陛下的囂射虎,劉柴二人卻是屢建奇功,奔襲大月氏杜尚城,斷其要地。”
“我等來見陛下,讓郎中令也過來,便是要讓他知道,人外有人,我大漢強軍百萬,將帥林立,冠軍侯雖有些兵才,但並非無人能及。”
劉瑞和劉舜亦再次出言:
“劉柴奔襲杜尚之戰,冠軍侯你自忖有幾分把握能做到?”
霍去病道:“你們推選的將領,上了帕提亞人誘敵深入的當,還沾沾自喜,愚蠢程度我確有不及。”
劉清嗤的一聲笑出來。
“你說什麼?”
霍去病所說,釜底抽薪,直擊要害。
若他說的是真的,就是從根本上否定了宗室推選將領的出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