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直指蘇文嫣,蘇文嫣再次下跪。
“殿下教訓的是,妾不該同娘娘議論張氏的事,還望殿下責罰。”
岑瑱緒看著她低眉恭順的模樣,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罷了,孤和太孫妃還有話要說,這裡沒你什麼事,你退下吧。”
“是。”
蘇文嫣規規矩矩退下,太孫妃只望著她退去的背影,恨不得此刻退下的人是她自己。
果然殿下接下來的一番話,真令她更加為難起來。
他竟然要她拖辦此事……
蘇文嫣回了暖香閣,對著鏡子取下了額上的花鈿。
額上的傷見好,仍需要花鈿遮著才不易看得出。
這幾日奉儀的脾氣不好,銀環猜測,許是和殿下新納的張孺人有關。
殿下也已經好些日沒來暖香閣了。
銀環上前來侍奉自家主子取髮簪,一不小心扯到了蘇文嫣的頭皮。
蘇文嫣扯下發簪,一股腦扔到了地板上,發起了牢騷。
“毛手毛腳的,留你有什麼用。”
屋裡一眾丫鬟忙跪下,銀環更是心裡自責的緊。
迎門撞見這幕的王德懷看見地上砸來的髮簪,回過頭來望了自家主子爺一眼。
岑瑱緒譏笑出了聲。
“奉儀這脾氣倒是見長。”
蘇文嫣回過頭來,一頭長髮將將才散了下來,此刻正柔順地披在肩上。
起了身,蘇文嫣便是委屈極的模樣。
“殿下你就只管說妾吧,派來給妾用的丫鬟宮女,沒一個稱心的,各個都毛手毛腳。妾就知道,殿下現在有了新人,哪還管舊人的死活。”
一番話沾酸粘醋,不光太孫殿下,就是王德懷聽見了,也覺得蘇奉儀這嗓子是實打實的嬌俏。
岑瑱緒本是半肚子的脾氣,聽見她這話,一掃不暢快,頓時輕笑出了聲。
“一些個宮婢而已,用得不順心,換了便是,王德懷,從內庭報個數目,給蘇奉儀再撥些人手來。”
蘇文嫣聽罷,柔柔順順貼近岑瑱緒身側。
軟得沒邊。
岑瑱緒單手一摟,就叫人貼到了自己懷裡。
“殿下,你就是派一百個人來,妾也都覺得不稱心。妾從小到大,身邊本來就有個貼身侍奉的丫鬟,偏偏入東宮那日,被內庭扣下了。獨她梳頭髮,我最滿意,哪像這些個,都是吃乾飯的。”
美人在懷,岑瑱緒摸著她的腦袋,這一頭長髮確實柔順。
是比一般人養的烏黑靚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