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也就是一個月,你數著日子,到了日子,孤自然會回來。”
蘇文嫣還是抱著他不動,玉碎來問要不要將那面玉盞也帶上,她點頭。
“帶。”
收了一堆東西,岑瑱緒想笑:“哪裡沒有個喝水的杯子,帶這麼多東西,如何上路。”
“我不管,殿下口渴了只能喝我用過的杯子,這樣,心裡才會想起我,路上,若是遇見了什麼好看的小野花,也不至於被勾了魂。”
岑瑱緒哎了兩聲:“瞧瞧,這是什麼肚量,哪裡來的小野花。”
“哼,南邊淮揚之地,民風如此,什麼樣新鮮的東西看不見,就怕殿下此去,回來連妾是誰都忘了。”
岑瑱緒被這一番話說得既心軟又受用。
將人撥開,仔細看她這張臉。
“那讓孤好好看看,到底什麼樣的姿色,還能比過孤的小狐狸精去。”
蘇文嫣嘁了一聲,又埋進了他懷裡。
心裡確實不踏實。
嘴裡卻道:“殿下,你去了南邊,回來了,記得給我帶新鮮玩意,我聽說南邊好多東西,京中都不曾有。”
岑瑱緒笑得無奈。
“我的祖宗,我這是去剿匪,有案子在身,你當孤是去遊玩啊。”
“真要是去遊玩就好了,那還可以帶上我一道去。”
這句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岑瑱緒便是這回下了決心,往後,一定要帶她一道去一次南邊。
送走岑瑱緒,蘇文嫣心裡那股失落始終不消。
要問是什麼緣故,自己也不知曉。
且冥冥之中,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這種感覺一向很準,曾經多少次經商死裡逃生,她都是靠著自己這樣的直覺。
只是不知道,這回要遇到的,究竟是什麼事。
說遇到事,事馬上便來了。
還是家裡的事,事關蘇若懷。
訊息是玉碎傳進來的,蘇文嫣聽完後,只覺得五雷轟頂。
事情的起因,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蘇若懷平素就不是個正經的人,最喜歡新鮮物件,有多少錢就能揮霍多少錢。
現下是替她辦事,錢她收著,他倒還好些。
可昨夜裡,竟然在酒樓為了一個歌姬,和幾個公子哥大打出手。
期間,還將一個人打的腦袋出血,當時就暈了過去。
事後,才知道,那昏過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兵部尚書大人的兒子,謝小公子。
現下,蘇若懷已經被下了詔獄,人怎麼樣不知道,據說那尚書的公子,到現在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