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冒出頭來。
“餓死我了,夭夭,今天有事兒耽擱了麼?又是你,死鳥,幹嘛又翻我白眼!”
顧曳從水中出,探手拿起旁邊石頭上的大毛巾,赤足踩在石頭上,擦著一頭溼發,一邊瞪了瞪那白鶴。
白鶴絲毫不怵她,又翻了一個白眼。
顧曳呵呵冷笑,也翻了一個白眼.....
來啊來啊,互相傷害啊。
夭夭哭笑不得,取過顧曳手裡的毛巾,替她擦頭髮,愣了下,恍然發覺眼前這個人比起前兩年高了許多,但也很快說:“都兩年過去了,你們兩個怎還跟孩子似的整日鬥來鬥去。”
顧曳:“誰讓它天天翻我白眼的。”
白鶴:“嘎嘎”
顧曳:“你看,它又翻我!”
夭夭:“它喜歡你吧,我看它就不翻別人白眼。”
顧曳沉默了,夭夭你真的忒能編了,就沒見過喜歡一個人就翻她白眼的。
“也是,我這麼天生麗質,這死鳥跨越種族愛上我也不奇怪,不過很無奈啊,你要是一隻公鳥也行,偏偏你是一隻母鳥......”
顧曳手指一勾,鉤住了白鶴的下顎,踩著石頭居高臨下,眉梢上挑,眼帶魅色,“不過你已經成功得吸引了本大爺的注意,回去好生修煉吧,來日讓你在我身邊端洗腳水.....”
白鶴目瞪口呆,最後猛然展翅,疾風大作。
“哈!”顧曳腳下一點,後空翻,落入湖中水面,但精緻赤足輕點水面,泛起一圈漣漪,隨著她灑然笑聲洋溢山中,如蜻蜓點水一般,魅影已然無聲落在了湖邊有些年頭的桃花老樹上。
枝幹不顫不動,但有桃花微微飄落,她站在那茂密桃花中,不緊不慢得提起掛在桃樹上的玉尺紅顏,紅顏在手中轉了一圈,被她雙手負勾在身後,嘴角噙著壞壞的笑,一襲輕衣薄溼杉,玉面紅顏比花豔。
“小白啊小白,你這是害羞了麼?”
她笑得那般燦爛,氣得白鶴渾身白羽直抖,但沒有繼續動手,而是朝夭夭叫喚,十分委屈的樣子。
夭夭收回目光,探手拍拍它的頭,“我奈何不了阿曳的,這山中誰能奈何她,你找誰就是了。”
白鶴眼睛一亮,回頭朝顧曳哼了哼,展翅飛走。
“小白,你的魚.....”
刷!
白鶴迅速回頭,叼走了籃子裡面的一份盒子,頭也不回。
“誒,夭夭,你怎偏袒這死鳥,那魚兒我也想吃的。”
顧曳重新跑了回來,渾身溼透,但她也不在意,今日天好,天朗氣清,大太陽的,這衣服很快就能幹透,所以她乾脆坐在大石頭上,一條腿橫翹在另一條腿上,好一個爺們坐!吃得也香!
“你喜歡吃,回頭我做給你吃就是了,何必跟小白搶,它老要跟你鬥,許也有你愛搶它魚的緣故。”夭夭繼續替顧曳擦著頭髮,卻也留意到顧曳身上溼透衣衫貼著身體,顯出了女子修長婀娜的身體,他想法單純,沒有男子那般對女子的慾念,只覺得自家的小師妹長大了。
這種欣慰顯露在他的臉上,動作也越發溫柔。
其實用長大這個詞兒是顯得有些奇怪的,顧曳之前已是十七歲女子,豆蔻年華本就初綻,但顧曳的五官跟身體其實並未展開。
反而是這兩年變化甚大,夭夭甚至不確定若是兩年多不見的師傅見到顧曳還能不能認出來。
顧曳嘴裡啃著糖醋排骨,言語不清:“沒法子,我就是覺得從小白跟大熊那兒搶來的吃的尤其好吃。”
夭夭:壞成這樣就不怕走夜路被打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