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覺得鼻子一酸,整個人已被踢的向後滾了十幾步,重重的跌進了水裡。
可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那傢伙不僅沒有乘勝追擊,反倒是將自己手中的氧氣瓶扔給了我,接著,他伸出食指在空中畫了一個極為複雜繁瑣的符號後,轉身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裡。
血,一股股的從我鼻腔裡流出,混合著湖水,讓我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
湖水冷的就像是冰一樣,一股股難以形容的寒冷在一瞬間侵襲著我身體裡面每一根血管。
那股冰冷的寒意就好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尖刀,在不斷的割著我的面板、肌肉、血管,好想要將我身上的每一快面板都撕開一樣。
鼻血抑制不住的從我鼻腔裡面湧出,使得我後腦裡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劇痛,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一隻巨大的手要將我的腦袋在頃刻間捏碎一樣。
我想喘氣來緩和一下這種要命的劇痛,可是剛張開嘴便又一股冰冷的湖水嗆入了口中,讓我不停的咳嗽,而越是咳嗽不停,湖水就越往口鼻中灌進來。
好在突然有一個人將氧氣罩扣在了我的臉上,這才沒讓我活生生的被那湖水給嗆死。
這個人將氧氣罩罩在了我的嘴上之後,又給我戴上了潛水鏡,而我此時才看清楚,這個人竟然是月姐。
她不知何時也跟著跳下了這幽暗的湖水之中。
我看著她,對她抱了抱拳,意思是對她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覺。
她看著我,跟著擺了擺手,好像是在說沒關係,接著又用食指指了指湖岸上,看她的那個狀態好像是在說上面發生了一些極為可怕的事情。
我會意的點了點頭,接著,用手指了指湖底的一處位置,用食指和中指做了一個交替走路的手勢,示意她跟著我一起去那個地方。
月姐點了點頭,又豎起了大拇指,看樣子她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想法。
簡單的溝通完了之後,我和月姐便小心翼翼的朝那個地方遊了過去。
這湖水在外面看起來幽暗漆黑、詭異無比,可是,當我真的到了這湖裡之後,我才發現這湖水竟然清澈的就好像是完全沒有一絲雜質一般,我可以清晰的看清楚這湖中的一切。
但是讓我感覺到十分奇怪的是,這湖中竟然連一條魚都沒有,別說是魚,甚至連一丁點活著的生物都沒有。
有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我和月姐小心翼翼的向下潛著,我們兩個人都不敢做太大的動作,我們雖然此時沒有看見那條足以在一瞬間將整個人吞掉的大魚,可是,我們也都知道,那傢伙此時就在附近,它似乎是在等待時機,將我們兩個人一舉吞噬殆盡。
我給月姐所指的地方是一處湖底最中心的位置,那個地方看起來雖然平平無奇,但是,所有的光似乎到了哪裡就完全消失不見了,看起來就好像是一處黑洞一般。
我們兩個人緩緩的往前遊了一段距離,可是,越接近那個位置的時候,我竟然隱隱約約的覺得那原本冷如寒霜的水,竟好似在一點點的變暖。
不僅如此,在這水中竟好像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暗流在浮動著,距離那地方越近,那股暗流的力量就越大,就好像是那暗無天日的地方有一條巨大的怪獸要將這水底的一切都吸入其中一般。
由於那水流的力量太強,我和月姐兩個人只能將手中的魚叉插入湖底的泥沙中想法子穩定住身子,再一步一步的勉強挪動身子。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之後,我和月姐兩個人終於靠近了那片黑暗的水底區域,可是,當我真的靠近它的時候,我的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
因為,此時出現在我眼前的居然是一座城的城門。
城門上有一個古老發黃的牌匾,牌匾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歡樂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