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處藏兇物
湖水之中又何存
“這是什麼?”我驚詫的看著脖子邊上那條沒了腦袋,還在不停掙扎的黑蛇,又看了看那月姐,接著問道:“這東西什麼時候爬到我脖子這兒來的?”
“不知道!”月姐搖了搖頭:“你剛坐下沒多久,這東西便出現在你身邊了!”
月姐說著走到了我的身邊,拔出那柄短刀,用刀尖挑起了那依舊在扭捏的黑蛇,放到眼前仔細的打量起來。
只見這條黑色頭大身小,腹大微細,生著兩隻細長的爪子,如今頭雖然已經被砍下去了,可是,它的身子卻還是抖個不停,就好似仍沒有死去一般。
“這是什麼東西?像是蛇,又不像,像是壁虎,又不太像,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月姐疑惑的問道。
“或許這東西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極為悽慘的尖叫聲。
“什麼聲音?”我驚詫的問道。
而就在我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二愣子猛從破廟邊上的林子裡衝了過來。只見那二愣子臉色煞白、神情慌張,一雙手上沾滿了鮮血,而他的眼睛此時竟比他手上的鮮血還要紅。
這二愣子就好像是瘋了一般,他身後一個人都沒有,可是他那個神情就好像是被一隻最兇猛的野獸正在死命的追趕他。
他奮力的向前跑,眼看跑到破廟門外的時候,他的腳下卻突然絆了一下,接著整個人便一跟頭摔進了破廟裡。
而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二愣子不知為何此時已變成了一具活生生的“皮囊”,他的後背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掏出了一個大洞,身子裡面大部分內臟器官也已經被啃食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一顆心臟還在微弱的跳動著。
“他……他這是怎麼了?”月姐看著倒下的二愣子,和他身後的傷口,結結巴巴的說道。
“救……救……救……”這二愣子顯然還有一口氣在,他趴在地上緩緩的抬起了頭,嘴裡沒說出一個字就會有一口鮮血噴出來,吐到後來的時候,他口中的鮮血竟已變成了一種讓人作嘔的黑綠色。
“你們到底遇見了什麼事兒?剛才在林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月姐眼見二愣子如此慘狀不由得倒退了兩步,她纏著聲接著問道:“其他人哪?他們難道也……”
就在月姐還沒有說完這話的時候,突然從二愣子背後那個血洞裡面伸出了一隻小手。
那隻手不大,瘦小骨幹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嬰兒的手。
可是,這隻手卻並沒有嬰兒小手那般白皙可愛,相反,這隻手顯得詭異至極。
只見這隻手膚色漆黑如墨,表皮乾癟的就像是年頭最長的陳皮,五根手指又細又長,尖尖的指甲就好像是鷹爪一般死死的摳進了二愣子身後的面板之中,而那股強勁的力道竟好似整個指甲都插進了二愣子他的骨頭裡。
“這又是什麼東西?”月姐驚訝的大聲說道。“難道……難道是這傢伙要了他們幾個人的命不成?”
“我不知道這些傢伙到底是什
麼東西,但絕對他媽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說完,伸手抓過了手邊火堆裡的一根燃燒著的木頭,一揮手就朝二愣子身後的那個傢伙擲了過去。
那傢伙果然怕火,眼見著那燃燒著的火把朝它飛了過去,這傢伙竟然一閃身便朝破廟外頭竄了出去。
這東西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我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那東西竟然已經到了外面,在一閃便以沒入到了不遠的那片林子裡,它究竟長成什麼樣子,我竟然連看都沒有看清楚。
只是隱隱約約的看見,這傢伙的身材竟和剛出生的嬰兒幾乎一般大小而已。
“這幫傢伙……這幫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月姐顫顫巍巍的說道。
“不知道!”我一邊喘著氣,一邊四下看著,口中不時的說道:“不過,現在看來這裡不比那湖水裡安全多少。”
“你……你在找什麼?”月姐顯然還沒有從剛才那恐怖的一幕中緩過來,她語聲依舊有一些結結巴巴。
“我在找你們用來探索著湖水的潛水裝置。”我皺著眉頭說道。
“剛才被二愣子他們……”月姐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林子邊,然後說道:“剛才被他們拿到那邊去了,說是……說是要安全存放!”
我順著月姐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在不遠處樹林子根底下對著一堆物資,那些東西被一大塊防水布蒙著,鼓鼓囊囊的看起來有不少東西。
“得嘞!”我說完伸手抄起了一根燃燒著的木棍就要往外走。
“你要幹嘛?”月姐一把拽住了我問道。
“幹嘛?當然是要下水啊!難道你想像他們一樣?”我說著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二愣子,接著苦笑著說道:“和剛才那個傢伙比起來,我更喜歡水裡的那條大泥鰍!”
“可是……”月姐拽著我還想說一些什麼,可是,那話到了嘴邊又被她給嚥了回去,過了好久她才咬著牙接著說道:“好吧!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