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我們也在等。
等待有時候不只是等待,等待有的時候就是一場戰爭。
一場人與人之間內心的較量。
一場考驗忍耐和定力的戰爭。
這場戰爭雖然沒有刀光劍影,雖然沒有拳腳相加,但是,這樣的戰爭往往更加激烈,因為,再這樣的一場戰爭中,如果誰輸了,那就真的是輸了,而且是徹頭徹尾的輸了。
他輸掉的不僅僅只是一場戰爭。
他輸掉的往往還有自己和未來的所有。
所以,我們不能輸,那個人自然也不能輸。
汗水,一點點的沿著我和張成勇的鼻尖滑落,滴在了我們兩人的嘴唇上,又鹹又苦的感覺不斷刺激著我們兩個的神經。
可是我們兩個人卻仍就沒有動。
因為我們兩個人知道,此時此刻,無論是我們,還是那個人,都好像是箭在弦上一樣的蓄勢待發。
誰,只要是一動,那麼誰就會失去先機。
而失去先機的那個人,自然也就是敗了。
敗,雖然為死。
可是,和死又有什麼分別哪?
因為,在有一些人的心中,敗就等於死。
他們可以死,但是,決不能敗。
我是這種人。
張成勇也是這種人。
而此時站在走廊盡頭的那個中年男人,更是這種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躺在地上的那四個人踉蹌的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那個中年男人的身邊。
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傢伙捂住自己肋骨,顫聲的說道:“老……老大!就是這幫傢伙,他們把那個小女孩給藏起來了。”
“是他們藏起來的?”那個中年男人過了很久才緩緩的開口問道。
“對,就是他們!這幫傢伙不僅把那個小姑娘藏起來,還動手打傷了兄弟們!老大,這筆賬你得替我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啪”的一聲,他的左臉已經捱了一記腫腫的耳光。
“老……老大……”那個大漢捂著臉看著那個中年男人驚詫的說道。
而那個中年男人則完全沒有在看他一眼,他推開那個大漢徑直的朝我們走了過來。
“在下金聯幫晉思成!”那個中年男人看著我們朗聲說道。
他雖然自稱是在下,可是他的語氣卻好似一個微服私訪的皇上再和他的子民說話一樣,沒有絲毫的謙虛與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