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紹說出洪禹的名字,本以為對方肯定嚇得一個哆嗦,哪想鍾喧氣焰更囂張了:“還敢通名報姓?好,你們給我等著!”
周圍的食客們都憐憫的看著鍾喧一幫人,幸災樂禍的看戲,哪兒來的一幫土包子,惹誰不好去惹洪禹?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啊!
洪禹很是慚愧的摸摸小妹的頭:“丫頭,你哥對不起你,還沒有把壞名聲做到人盡皆知,止小兒夜啼的程度啊。”
洪怡蘭很無語:“哥你真要朝著那個方向努力嗎?”
洪禹大言不慚:“那當然!”
他一揮手:“申叔,打出去。”
那些護衛齊齊怒喝,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洪申身形一晃,又回來了。八名護衛全都癱在地上,一身武氣破洩,經脈斷裂,這一輩子是別想在修行武道了。
洪禹走上前去,洪溪已經帶著一幫人衝回來了:“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咱們少爺面前撒野,給我拖出去打!”
一幫人唯恐沒有了表現機會,拽著那些已經被廢了護衛,和鍾喧這一對狗男女,到了門外噼裡啪啦的一頓胖揍,鍾喧北大的嗷嗷慘叫,還不忘了叫囂一聲:“你們給我等著,朱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啊——”
這一頓揍,打得他們快沒人形了。
洪溪又找了繩子來,把這幫人全都捆在了門口的拴馬樁上。
洪禹吃完飯,朝外面一看:“打完了?”
洪溪擼起袖子:“少爺您還不滿意?我這就去重新打過。”
洪禹擺手:“行了行了,就這樣吧。”
洪溪乖乖回來。洪禹一擼袖子,大聲道:“薛叔,請上筆墨。小侄我詩性大發!”
薛紹就當沒聽見,你那點墨水,要是題我這春暉樓裡,我不得把那一堵牆都拆了?
洪溪再次發揮了忠犬的良好作風,親自衝到櫃檯後面去了筆墨紙硯來,給洪禹鋪上:“少爺請盡興!”
周圍還剩下的食客全都笑吟吟的看著,揣測洪家這個敗家子能寫出什麼好詩來。
而後面桌上那少女則也隱隱有些期待:難不成這位少年還是一位著名的才子?
洪禹大筆一揮,唰唰唰一蹴而就!
“拿出去,貼在那一對狗男女的身上,讓大家都觀摩一下。”洪禹大聲說道,洪溪連忙答應一聲,拿著兩張紙出去了。到了門外,刷上漿糊,啪啪貼在兩人腦門上。
洪禹一拍手:“行了,咱們走,薛叔你不厚道,我下回喝酒絕不給你放水!”
薛紹苦了臉。
洪禹一行人浩浩蕩蕩走了,後面的食客們才陸陸續續出來,急趕著去看他的“墨寶”。
那少女在裡面聽著,外面並沒與傳來一片讚歎之聲,而是哈哈大笑。
這種笑,不是嘲笑,而是真正的開懷大笑。
少女有些好奇,她也吃完了,示意身邊的護衛結賬,然後出門來,朝洪禹的“墨寶”看去。
只見兩張兩尺寬的宣紙上,各寫著兩行大字。
字不怎麼樣,言語更是粗鄙不堪。
女的臉上那一張是:****配狗、天長地久!
男的臉上那一張是:人渣配妓、如膠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