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大牢外,牢丁在那名巡檢的授意下正要開啟牢門,忽然一名身材高瘦,兩頰沒有二兩肉,目光陰鷙的中年人閃了出來,厲聲喝道:“幹什麼!”
“少尹大人!”牢丁和巡檢連忙見禮。
馬延良一身官服,揹著雙手,大步走上前來,斥責道:“你們準備幹什麼?洪公子,這裡是京兆府,不是你們洪家,你到這裡來耍威風,還不夠資格!”
洪烈知道殘害自己親妹妹的兩個畜生就在牢裡面,他已經按耐不住要爆發了,雙眼之中怒火往外噴:“馬延良,你讓不讓開!”
“本官不讓開,你能如何?”馬延良下巴一抬,倨傲無比。
洪烈的雙拳緊緊握在一起,身上暗金色的武氣嘭的一聲噴射出來,生性溫和的洪烈,在被觸到逆鱗的那一剎那,徹底爆發了!這也是他修煉《北荒真經》以來,本人的狀態最符合北荒真經奧義的一次!
來自太古魔象的恐怖氣息瞬間爆發,讓他就像是一頭從遠古時代走來的巨象,沉重而不可阻擋的朝一臉欠揍模樣的馬延良逼過去。
“閃開!”
在他身後,數十名護衛毫不猶豫的一起跟上,虎視眈眈。
馬延良毫不畏懼,反而露出一絲冷笑:“欺負我們京兆府沒人?”他狠狠掃了一眼巡檢和牢丁們:“你們這幫蠢貨,還愣著幹什麼?給我頂上去,有人敢擅闖京兆府大牢,速速給本官拿下!”
牢丁們和巡檢大為尷尬,他們不能不聽命令,他們這些底層人物和洪家畢竟關係單薄,不可能為了洪家違背上官的命令。
洪烈剛剛欠了巡檢的人情,當然也不能直接打過去。
一時間有些僵持,洪烈胸中的憤怒,別的要爆炸,恨不得立刻一刀劈了馬延良!
……
鄺武陽坐在屋子之中,他面前是一身戎裝的洪勝日。屋子中氣氛有些凝重,鄺武陽緩緩開口:“老帥,京兆府已經接到五次報案了。”
洪勝日端坐不動:“你想怎麼辦?”
鄺武陽沒有回答,而是說道:“那一對男女就關押在我的大牢之中,但是烈少爺想要審問根本不可能,他不是京兆府的人,就算是我下令讓他進去,少尹馬延良也會駁斥我的命令不合程式。他是宗家的人。”
洪勝日點點頭:“那我孫女就白白被欺負了?”
鄺武陽想了想,緩慢的將面前書案上的京兆府尹大印取了過來,端正的擺在自己面前。看了一會兒,眉毛一揚,似乎有些遺憾。他雙手摘下自己的烏紗帽,從容的扣在了大印上。
“老帥,現在只有一個辦法,我命巡檢將馬延良拿下,然後放阿烈進去。”
洪勝日不動聲色道:“那樣的話,明天你就不是京兆府尹了。”
鄺武陽敲了敲烏紗帽:“這官位是老爺子帶著我拼下來的,為了老爺子,丟了也就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