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剩下馮何兩家兄弟以及宋忘憂了,何玉金表情諂媚地說道:“大姐頭,您有什麼吩咐?”
這個稱呼像是在道上混的。
聯想到剛才不可一世的樣子,現在看著有些滑稽。
宋忘憂雙手交叉抱臂,輕啟紅唇:“你的動作很麻利,不過我還是決定先去趟廁所看看,那裡有個住戶,或許它知道些什麼。”
她轉身徑直朝著廁所位置走去。
何玉金二張和尚摸不著腦袋地說道:“宋大師是……第一次來這裡吧?她怎麼知道廁所在那個方向?而且,誰會住在廁所裡?酒吧目前不就只有我們五個人嗎?是、是吧?”
說到後面,他自己都有點不太確定了。
馮良遠想起了哥哥說過的鬼,激動之餘又有著對未知的恐懼,他猜測道:“難道廁所裡面有鬼?”
“真的假的?!這世上有鬼?堂妹不是身體不舒服,然後宋大師妙手回春將她醫好的嗎?”
何玉金錯愕地說道,他看向堂哥,何文清掃了他一眼,“我上次是這麼說的嗎?”
他愣了幾秒,不是這麼說的嗎?他仔細回憶之前的事情,好像是有說什麼阿飄之類的東西,但當時他沒有當真,以為對方是在嚇唬他,所以腦子自動轉換成了治病的過程,想到這裡,他睜大眼睛,“你、你們的意思是……宋大師其實是個捉鬼的?!”
“你的反射弧好長。”
馮良遠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她是個道長來著,虧你還以為人家跑這裡來是尋歡作樂的,剛才那幾下估計宋大師都留手了,我哥說她能把鬼按在地上打,拔舌頭五馬分屍之類的。”
何玉金驚掉了下巴,這麼兇殘!
宋忘憂的腳步一頓,她在馮放眼中是個女魔頭的形象嗎?
阿江則是笑醒了,滿地打滾的同時還把即將進入睡眠的藥靈給撞到了,藥靈生氣地抬起小短腿就要揍阿江,阿江邊逃邊欠揍地說道:“略略略!就你的小短腿和小短手,這輩子都打不到本大爺的!”
“混蛋阿江!”
藥靈氣得整顆蒜都呈現出紅色,它直接告狀道:“忘憂,你快看看它!它就知道欺負我!”
雖然宋忘憂沒有去過幼兒園,但她切身實際地體會到了帶孩子的辛苦,怎麼就不能像她小時候一樣文靜點呢?如果道觀的人知道她在想什麼,恐怕會揪住她的衣領喋喋不休地翻舊賬。
比如,過年將鞭炮埋在土裡惡搞路人,結果把路過的師父炸了一身泥,又比如,大半夜的扮鬼去捉弄新來的師弟師妹,再比如,因為挑食所以默不作聲地拔了所有小青菜,導致種菜的道士懷疑觀裡進賊……
大概這些都是宋忘憂已經遺忘的歷史。
原來何玉金還想跟著一起瞧瞧的,但在看見她進了女廁所後,猶豫地說道:“這我就不進去了吧?”
女廁的窗戶是半開著的,半夜的冷風‘嗖嗖嗖’地吹進來,他的腦子不受控制地開始播放曾經看過的鬼片,他又警惕地看了看明亮的燈泡,生怕下一秒就會忽明忽暗,然後……
“裡面除了鬼就是鬼,你為難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