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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鋌而走險(下) (第1/2頁)

“啪”一聲,兩柄木刀相格,王趾青的木刀一下將對手的木刀擊得脫手飛出,那人也一個踉蹌,他將木刀舞了個花,反手放到背後,喝道:“怎麼了,沒吃飽麼?”

那對手揀起木刀,說道:“王司長的力量越來越強,我是望塵莫及了。”

雖然是文職官員,但王趾青一向認同強身方能強國的理念,因此有這個得空便來練刀的習慣,也自命是此道高手。這對手是這武場中頗有名聲的刀術教習,連他也這麼說,王趾青心中不覺得意,臉上仍是淡然道:“不是我力量越來越強,是你疏於練習了。我這一刀自下挑下,這時你若是將刀頭順勢向上,我的刀便順著你的刀鋒滑開,如此一來就算你的力量比我要小一點,這一招仍是不輸。”

“王司長說得極是,我定然銘記在心。”那人說著,又道:“王司長,今天我實在太累了,若王司長有興,我請個人來陪練可好?”

王趾青見這人頭上已盡是大汗。現在這天氣雖然已經熱了,但也不至於如此熱法,看來這人的確很是疲憊。他向來自詡體恤下情,心想這人為了陪自己練刀累成這樣,看來的確是自己刀術大進,讓他受累了。他將木刀一收道:“今天就算了,休息去吧。”

練完刀,自是一身大汗。武場中也有浴室,供人洗去臭汗,不過王趾青嫌浴室太髒,總是回家去洗。他只是擦了擦臉上的汗,收好東西,走出了武場,那個慣常陪他練刀的教習點頭哈腰地陪他走出了門,又急不可耐地回到門裡了。王趾青倒也不介意,見自己常坐的大車正等在外面,伸手示意他過來。

在霧雲城,時常載客的是驢馬車,偶爾也有人拉的。不過五羊城不產馬,因此絕大多數都是人力車。武場門外停了幾輛攬客的車子,車伕們都躺在車假寐,草帽蓋在了臉上。聽得有人出來,全都撩起草帽看了看,因為王趾青有慣常所用的車,所以他們也不過來搶生意,只有他叫慣的車子過來了。到得身前,王趾青上了車道:“今天走快點。”

他出了一身汗,內衣都粘在了身上,實是不舒服。那車伕低應了一聲,拉起車便走,果然快了不少。隨著車子的行進,一陣陣涼風迎面吹來,讓王趾青心神為之一爽。他半閉上眼,聽著耳畔風聲呼呼吹過,心中斟酌著接下來這件接待帝國使臣的大事情,忽然聽得耳邊傳來的市聲有點異樣。他回家得路過一個飯館,每天都會經營到半夜,因此他回家時縱然再晚,經過此地時總能聞到一股油煙味。然而按理應該就要到那飯館前了,卻聞不到油煙味,反倒是一股異樣的甜味。

王趾青一下睜開了眼,卻愕然發現自己居然是在一條陌生的巷子裡,那股怪異的甜味若有若無,仍在隱隱飄來。定睛看去,前面哪有飯館,卻是一間掛著匾額的大房子,那塊匾上寫的是“清談社”三字。

看樣子,這兒是個茶館啊。難道錯了?王趾青莫名其妙。只是若是坐錯了車,自己上車時也該問一下要去哪兒,可當時仍是和老樣子一般,車伕連話也不說,拉上自己便走。只是這車伕拉自己到這兒來做什麼?如果說是起了不良之心,那也該到偏僻無人煙的地方,在這等通都大衢裡也根本做不了什麼不公不法之事。他正在詫異,卻見那車伕停下了車,低聲道:“王司長,請下車。”

雖然不怎麼說話,但那個用慣的車伕的聲音王趾青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眼前這人分明是個陌生人。他只覺一凜,從車上忽地欠起身,喝道:“你是誰?想做什麼?”

那車伕沉聲道:“抱歉,王司長。不過我也並無惡意,只想請王司長來此清談社看一圈便可。”

王趾青更是詫異,喝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車伕道:“在下只是聽說王司長不願禁絕福壽·膏,所以想請司長前來看一下,看是否能有所改變。”

王趾青皺了皺眉。這車伕的談吐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實非尋常人,他已然猜了個七八成,心想這定然是宣鳴雷的手下了。自己駁回了宣鳴雷禁絕福壽·膏的動議,宣鳴雷定然不依不饒地想出這等法子了。只是宣鳴雷乃是次帥,若是叫破了實是不好看,他壓低了聲音道:“你是宣元帥屬下吧?”

那車伕搖了搖頭道:“不是……”話未說完,那清談社的大門邊忽然開了扇小門,一個人趔趄著退出來,在臺階前一絆,人一下摔倒在地。從門裡又有一個人追出來,喝道:“沒錢還敢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後出來的這人顯然是這清談社的迎客。按理這些做買賣的和氣生財,對誰都是滿面對笑,不應如此兇狠。那迎客罵了兩句,一眼看見了王趾青,卻馬上滿臉堆笑地過來道:“客官,您是來過癮的吧?社裡新來的香虎國清膏,一個泡子夠燒半天,味道醇,後勁足,您燒上一個就足夠過足癮了。要來試試麼?”

王趾青原本還有些愕然,聽那人說了這幾句方知原來這兒便是個福壽·膏店。因為福壽·膏已然專賣,官營的店必須在店門口明示用途,以及公示執政府頒發的專賣執照。眼前這清談社分明並不具備這等資格,卻也公然發賣福壽·膏,實是讓他有點意外。

那迎客見王趾青在沉思,只道這客人還在猶豫,上前一步小聲道:“客官放心,本社關節足夠,絕不會受衛戍騷擾。”他見王趾青衣著得體,定然是個有身份的人,只道他來這等福壽·膏館尚存顧慮,因此還要喋喋不休,先前那個因為被錢被他趕出來之人忽然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腿道:“求求你,就讓我抽一個吧,我實在受不了了啊!”

這人叫得甚是悽慘,一張臉上也是涕泗橫流。那迎客被他抱住了腿,臉上登上露出厭惡之色,伸腿一蹬,喝道:“你去弄錢去啊,拉著我有什麼用,有錢就可以抽。”

他蹬得甚重,便是王趾青也有點看不過去,正待出言阻止,那車伕忽道:“給我們一個包房吧,這位的賬算在我們身上好了。”

那迎客一怔,臉上馬上堆起笑意道:“好,好。包房一個金幣。”他只消有錢賺,馬上就變了臉,連對那個地上打滾的也變得和顏悅色了,伸手將他扶了起來。王趾青卻是嚇了一大跳,心道:“一個金幣?”

一般而言,六七個金幣也夠一個三口之家過上一年了,單單這般開個包房居然就要一個金幣,實是有點駭人聽聞。他雖然知道福壽·膏買賣抽稅甚高,卻不知原來利潤更高,不禁大為好奇,問道:“一個金幣夠幾人抽的?”

“一個金幣有五個煙泡。若是不開房,那就是十個。不過客店是體面人,還是開個房好。”

王趾青皺了皺眉,問道:“一個煙泡有多大?”

那迎客心道:原來這人是個雛兒。他知道這些新手若是上了福壽·膏的癮,日後錢財就會源源不斷地送來,實不可錯過,忙道:“一個煙泡夠抽好幾口的。不過一支槍是五個泡,客官若是買兩支槍,那便加送兩個泡,再大的癮也定能過得足了。”

王趾青越聽越是好奇。福壽·膏這東西他自是聽得多了,可從沒來福壽·膏店看過,實在很想看看這個煙泡是什麼東西,槍又指什麼。伸手正待從懷裡掏錢,卻見那車伕掏出了一個金幣遞給那迎客道:“不必了,就一支槍吧。”扭頭對王趾青道:“先生,請進吧。”又扶著剛才被趕出來那人道:“先生,您也隨我來。”

王趾青心中實是越來越好奇。這車伕實在太過神秘莫測,看樣子根本不是要搶劫自己,可又否認是宣鳴雷的屬下。難道他騙自己來,就是為了請自己抽福壽·膏的客?眼見車伕扶著那人進去了,他心想這地方縱然不是個正經場所,卻也不是個殺人越貨的所在,連忙跟了進去。

一到裡面,卻是一派氤氳,那股怪異的甜味濃了許多,已帶了些辛辣。迎客領著他們到了一間小屋前,推開了門道:“三位請歇息,東西馬上送到。”說罷便走了出去。

這屋子不大,裡面設了兩張椅子和兩張長榻。那長榻倒還乾淨,可是那股怪味正是從榻上傳出來的。那車伕讓那人躺在一張榻上,迎客已端了一個盤子過來了。盤子上放了一支竹杆做的東西,邊上一個白瓷盆放了五支竹籤,每支竹籤上都挑著一團黑色的泥膏。見王趾青還站著,迎客道:“客官,您先來還是那位先來?”

王趾青好潔,一聞到榻上這混合著汗臭的怪味就根本不想躺上去。他還不曾說話,那車伕道:“你放下吧,我們自己來。”

迎客肚裡嘀咕了一句,忖道:“三個人就一支槍麼?還把這老保弄來,真不知怎麼想的。”不過人家付了錢,想做什麼也不是他管得著的,放下了盤子後又躬身行了一禮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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