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不清，偵查之眼...
白煜雙眸清涼，整個世界頓時變了顏色。
他看穿了老衙役常九言的墳墓，發現棺槨裡面的屍首已經消融，連骨頭渣子都沒剩，只剩一身腐爛不堪的衣物。
“五年多的時間，屍首裝在棺槨裡,不可能連骨骼也消融，這裡面存在問題。”
透過現象看本質，他發現了檳榔樹的奧秘，老衙役常九言的靈魂在樹裡面，跟檳榔樹融合在了一起，閉著眼睛，似乎正在沉睡。
“這是怎麼回事？”
白煜感到疑惑。
試試能不能喚醒常九言的靈魂問一問。
他直接點名,“常九言！”
檳榔樹裡面常九言的靈魂頓時僵直，眼皮掙動了幾下，緩緩睜開，茫然地看著白煜，看了看周圍的一切。
常九言下意識地問道，“我不是已經老死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白煜道，“朕還想問你呢...”
朕？常九言吃驚地凝視著他，“你是皇帝？”
白煜顯露出了自己的真龍虛影，“在你死的五年前，朕是明王,如今朕是當今皇帝。”
常九言臉色變了變,連忙彎身行禮...隨之反應過來，自嘲地笑了笑，“我人都死了,明王也好，皇帝也罷，我還在乎這個身份尊卑有什麼用。”
白煜問,“這棵檳榔樹怎麼來的？墳墓裡你的屍首為什麼沒了？你的靈魂為什麼在檳榔樹裡面？”
常九言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只感覺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彷彿自己是一顆檳榔的種子，從墳墓裡鑽出來，越長越高，感覺渾身暖洋洋，睡的很舒服，不想醒來。”
好傢伙，生前吃多了檳榔，這是成了檳榔樹精？
即便白煜在除妖司破案除妖很多，也沒遇到這樣的情況，可能上靈來了，成精的條件降低了？入了妖精體系的“編制”，還是吃了上靈的紅利？
常九言也有此疑惑，“我是不是要成檳榔樹精了？”
隨之，他忐忑不安，“是不是我在做夢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很快，他又皺眉起來,“若是我鬧了妖,應是除妖師來了，可是為何皇帝親自來了？難道事情捅破了天，我毀了整個祈豐縣，驚動了皇帝？”
想象力很豐富...白煜道，“你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不過你大概可能真的成了檳榔樹精，你這應該是皇朝境內第一棵檳榔樹成精，朕很看重你的潛力，想重用你...所以親自來這裡。”
常九言受寵若驚，心情複雜。
生前幹了一輩子的衙役，點頭哈腰的苦差事，也就跟何大人風光了一段時間...
沒想到，死後成了檳榔樹精，算是另類的死而復生，還得到了皇帝的看中。
白煜侃侃而談，開始畫大餅，“如今上靈來了，皇朝正是用人用妖用詭之際，只要有本事都會得到朕的重用，你這檳榔樹精，一顆顆檳榔砸出去，威力也算還行...而且，檳榔蘊含致人病變的物質，估計你還可以釋放毒素...所以，朕想封你為御前...檳榔侍衛，待遇從優，若是表現好，封你山神河神也不是不可能。”
常九言目光異樣，“不知為何，卑職...小妖感覺陛下講話，好像卑職生前追隨的...一位大人。”
說完，他便後悔了，連忙道，“卑職無意冒犯，只是有這樣的感覺。”
也喜歡畫大餅是吧？白煜心裡好笑，“沒事，你可願追隨朕？”
常九言彎身行禮，“卑職願意。”
白煜道，“好，你嘗試看看能不能從檳榔樹裡面走出來，若是不能，朕會派高人過來，助力一番。”
常九言努力嘗試往外擠，還真出來了，渾身面板彷彿樹皮一樣，連衣服布料都可以省了，頭髮上結滿了檳榔果子。
可能是生前的習慣使然，他抬手摘了一顆檳榔，遞給白煜。
白煜目光凝固，“朕從來不吃這玩意。”
常九言便放進自己嘴裡，咀嚼起來，雙眼發亮，“真好吃，卑職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檳榔。”
自己吃自己，這是違法的...白煜嘴角抽搐，連以後買檳榔的錢都省了，若是長得快，還能售賣...無本買賣。
白煜伸手，抓在常九言肩膀上，帶著他瞬移，一步邁出，便回到了皇宮。
當即封了常九言為御前檳榔侍衛，其他侍衛都很淡定，皇朝都覆滅兩次了，封個妖精侍衛也沒什麼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