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嫿也把韁繩給了官兵,跟著白煜往街區行去。
看著滿大街的小商小販,蘇錦嫿彷彿魚兒入了大海、鳥兒進了樹林,歡喜地拉著白煜的衣袖,帶著白煜這兒看看那兒瞧瞧。
白煜買了兩根冰糖葫蘆,自己一根,遞給蘇錦嫿一根,聽說,作為穿越者不嚐嚐本地的冰糖葫蘆都白穿一場,他自得嚐嚐啊。
蘇錦嫿咬了一顆,蹙了蹙瓊鼻,似乎不喜歡吃酸,把剩餘的塞回白煜手裡。
兩人一直逛到中午,白煜本打算進酒樓用午飯,蘇錦嫿卻道,“白煜哥哥,要不去我家用午飯吧。”
這這......白煜遲疑,“不太好吧。”
蘇錦嫿道,“沒事的呀,我們可是除妖司的同僚。”
她想的真周到......白煜想想也是,去同僚家裡吃頓飯怎麼了?
於是,白煜和蘇錦嫿租了一輛馬車,往達官貴人所住區域行去。
“我家就在這條街。”
蘇錦嫿指給他看。
我知道......白煜有點好笑,“嗯我記住了。”
馬車在晉南侯府停下,白煜先下來,站在馬車邊,伸手接蘇錦嫿下來。
正此時,卻見一隊騎士行來,也在晉南侯府停下。
為首是兩位年輕人。
其中一人面如冠玉,儀態堂堂,穿明黃彩的四爪龍袍,周身繚繞著一條四爪龍形虛影,身份呼之欲出,竟是位皇子。
另一人星目劍眉,錦衣華服,看氣度不凡,料想是一位貴家公子。
後面的騎士看樣子都是皇子的侍衛。
見蘇錦嫿身上黑衣黑袍,皇子詫異地打量,溫和笑道,“錦嫿,你怎穿了除妖司的衣袍?”
皇子見白煜扶著蘇錦嫿的手,一點沒有避諱男女之防的意思,微怔道,“這位是?”
旁邊的華服貴公子則是眉頭皺了皺,卻沒說什麼。
蘇錦嫿扶著白煜的手從馬車輕跳下來,向皇子輕輕蹲了一下萬福禮“見過五皇子”,隨之引薦道,“他是白煜師兄。”
“白煜拜見五皇子。”
白煜向皇子拱手,必要的禮節不可少。
五皇子對白煜頷首示意算是打過招呼,對蘇錦嫿道,“錦嫿何需如此客套,早跟你說了幾次,只要不是祭祀典禮,喚我表兄便可。”
表兄?白煜大概明白了這關係,晉南侯的姐或者妹入了宮,應是老皇帝的妃子。
他想明白了一件事,難怪刑部右侍郎和晉南侯關係不錯,一個女兒是妃子,一個姐或妹是妃子,有共同話題......
“哦。”蘇錦嫿應了一聲,也不知有沒有聽五皇子的話。
五皇子似乎略有歉意地跟身邊貴公子相視,又不著痕跡地眼角拂過白煜這裡,溫和笑著對蘇錦嫿道,“錦嫿年紀尚輕待字閨中,與旁人同車而行,言談行舉還需稍加留意,也免惹了旁人的誤解,若是旁人誤以為你有意,恐是不好。”
聽了五皇子的話,貴公子眉頭舒展了些許,輕笑道,“五皇子所言在理,蘇小姐或許無心之舉,可若是旁人有心,對於蘇小姐的名譽總是有點不好。”
白煜琢磨,五皇子和貴公子的話,彎彎繞繞好像是說給他聽的?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看五皇子和貴公子,隱約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這麼狗血的嗎......有內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