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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意思，朕……知曉！”
女帝輕輕抬手，往下虛按，方才還呼嘯不止的狂風與聲音，卻是瞬間停歇。
“曾幾何時，朕也曾想過，付出如此之大的傷亡，只為守住大唐疆土不失，真的值的麼？”
“甚至，朕還想過，為何不乾脆放棄一切？我大唐百姓，回到那十萬大山之中，與兇獸為伍，迴歸山林，還更加逍遙自在！”
“但……朕明白，朕不敢！也不能！”
“朕，不能退，大唐，也不能退！”
“因為一退，朕便對不起大唐諸多戰死的先輩英靈，對不起開國皇帝九死一生，帶著我族先輩，從十萬大山中打出來的血與淚！”
“更對不起我輩在邊疆生死廝殺，百戰而亡的將士們！”
“是以，大唐疆土，朕不能丟，一寸也不能！”
說到此處，女帝取出一大壇杜康美酒，雙手抱起，對英靈碑，盈盈一拜……
“若前輩英靈們在天有靈，便佑我大唐，千秋萬代，永世不絕！”
“佑我大唐將士，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佑我大唐，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幾乎與此同時，腳步聲起，林子凡瞬間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還以為大白天的見鬼了……
“若前輩英靈們在天有靈，便佑我大唐，千秋萬代，永世不絕！”
“佑我大唐將士，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佑我大唐，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直到後方，傳來了整齊劃一，而又氣勢如虹的呼喝聲時，他才明白，原來是文武百官，到了！
上元祭，祭祀先祖是必要的，但對於女帝和滿朝文武來說，最重要的，卻是祭祀諸多戰死的先輩英靈！
沒有她們，就沒有如今的大唐，沒有今天的一切！
“嚇我一跳，還以為真的有鬼……”
林子凡拍著胸脯，在這嚴肅的氣氛裡，還真讓他有點慫……
嘩啦啦！
然而，這個念頭才剛剛升起，方才被女帝虛按下去的狂風，便瞬間開始再度呼嘯開來！
甚至在這一刻，還伴隨著如歌如泣的嗚咽之聲，就彷彿很多人在一起唱歌、哭泣、征戰一般，讓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她們……同意了！”
女帝笑了，滿朝文武也笑了，似乎能感受到所謂的英靈，又彷彿，英靈真的存在，在庇佑著大唐所有人一般！
“英靈顯靈，陛下洪福齊天，我大唐，必將開疆擴土，冥定萬世之基業！”國師開口，興奮不已。
滿朝文武全都露出興奮與激動之色，顯然，至少她們是相信的！
“諸位英靈，與朕……共飲一杯！”
女帝猛然將懷中杜康傾倒在英靈碑下，香氣撲鼻的酒液在流淌，呼嘯的狂風與如歌如泣的聲音更加清晰與強橫了，彷彿要席捲天穹……
此時此刻，就算林子凡不信也不信！
顯然，鬼存在與否先不說，至少英靈這玩意兒，是真的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