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
念安問:“你怎麼知道我去潘園了?”
“晚上韓澈在哪兒看到我的車了。”顧君衍靠在那兒臉色依舊冷沉。盯著她那眼神,好似她揹著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般。
他不解釋,她是不是要懷疑他派人跟蹤她了。
顧君衍看著她眼神冷了冷。
“……”
念安一時無言。
她怎麼就拿錯鑰匙,開錯車了呢。
顧君衍那車那麼招搖,韓澈自然一眼能認出。
真是夠巧的。
思慮了片刻,念安把晚上的事情跟顧君衍說了。當然她沒敢說自己被歷宥良逼著喝了三杯烈酒。
顧君衍聽著那話,眉頭卻是蹙了蹙,“厲宥良有這麼好說話?”
顯然他不怎麼相信她三言兩語就從厲宥良手中把人給要回來了。
雖說是沒多大點的事,又是他們自家兄妹倆賭氣,可好不容易有個能出一口氣的機會,他厲宥良會這麼輕易放過?
“宥佳畢竟是他親妹妹,他平時再怎麼混,也是疼她的。”念安避重就輕的道。
說著念安把手中的保溫杯放在床頭櫃上,躺到床上準備睡覺了。
明天一群人多半是要去爺爺那兒吃飯,她得好好睡覺才行。
顧君衍見她有些疲憊了,沒再說什麼。
雖然他想說,這種事情可以找他啊。
為了宥佳,她這樣他本沒什麼好說的,可身子明明不舒服,還強撐這在夜風中奔波來奔波去,就不能偶爾想起一下他這個老公嗎?
如果想起了,她還是沈念安嗎?
顧君衍關了燈。
暗色中,他無聲的嘆了口氣,胸口沉悶的讓他想去陽臺外抽根菸。
可想到母親說的,他最近想剋制剋制自己的煙癮。
顧君衍躺上床,他動作輕緩的拉她入懷。
念安靠在他懷裡很乖巧。
之所以會這麼乖順,是知道他如今不會對她怎樣。
顧君衍想到他們剛結婚那會兒,去法國度蜜月。
別人夫妻或是情侶出去玩,都是男人安排好一切,可他們的行程,幾乎全是念安一手安排的。
行程表列的清晰而又充分給他選擇權。連酒店都篩選了幾個發到他郵箱裡,那語氣就像是對待公務般。
可不是公務嘛,去度蜜月只是為了給爺爺、給姥姥“秀恩愛”。
而在法國她還不忘淡了一筆生意,也顧及他在英國的生意跟著去英國,兩人就在倫敦橋上合照了張合影,之後就各忙各。
這麼多年,他又怎麼會不明白念安的個性。
她從不願麻煩別人。
包括他。哪怕是丈夫,她也從不願麻煩他半點。
明明都已經習慣或是以前覺得沒什麼的,如今怎麼突然間就耿耿於懷了呢。
顧君衍心情煩悶。
他閉著眼,但卻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