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晨等人又回到了竇府,竇府裡就擺起了豐盛的宴席招待他們。
入席之後,竇長春就舉起酒杯,讚道:“諸位仙師,我這山野鄉村沒有什麼可以拿的出來的,唯有這自釀米酒,大家可以盡情享用,在下先敬你們一杯!”說罷就將酒一飲而盡。
然而,就是在他飲酒的一瞬,坐在他對面的戰晨卻捕捉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竇長春拿著酒杯的手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不知為何,從第一次見面之後,戰晨就特別留意這位老鎮長,總覺得他的某些舉動似乎有點做作,似乎在緊張,又好似刻意掩飾什麼。
這一點反常,在當下這種靈鶴派弟子大量神秘失蹤的情況下,就不得不引起戰晨的猜疑,他甚至大膽聯想到,竇長春是否就與這起失蹤事件有牽連呢?
然而,這一切都是猜測罷了,現在他們所掌握的線索太少,而且竇長春也沒有露出什麼致命的破綻,所以戰晨也不好說出自己的懷疑來。
眾人都抬起酒杯一飲而盡,戰晨也把手中的喝了下去,可是酒一入口,他就馬上感到這酒有一絲不對勁,在那醇香的掩蓋下,似乎有一種淡淡的苦澀。
這種微弱的苦澀如果是換了一個人很可能就察覺不出來,但是對於戰晨這個經常習練醉八仙劍,需要飲大量的酒的人來說,那是一品就品出了。
“這酒不對勁,裡面很可能新增了什麼毒物!”戰晨迅速就反應了過來,暗暗將酒給吐了。可是,其他人卻早已將酒喝下去了,見此戰晨是欲言又止,雖然他很擔心師姐等人,但是同時也看見竇長春也將酒喝下了,便想到,這種酒雖然含有毒,但想來已經被稀釋了,如果不多喝,應該是問題不大。
果然接下來竇長春又耍伎倆,哈哈讚道:“啊,真是好酒啊!諸位仙師,在下再敬你們一杯!”說罷又將酒杯斟滿並舉起。
李瓊卻雙眉微蹙,勉強一笑,說:“竇鎮長,還是算了吧,目前我們駐地遭襲,靈鶴派弟子失蹤,哪還有心思歡飲呢?”
莊曉蝶等人也不由點了點頭,臉上皆露出焦慮之色,目前靠山鎮的形勢可謂波雲詭譎,師弟們又下落不明,李瓊的話可謂是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見此,竇長春目光閃爍,最終僵硬地笑了笑,不得不將酒杯放了下來,說道:“諸位仙師,你們還要想開一些,我已差人到附近去找尋了,他們一有訊息就會回來稟報的,現在請寬心飲酒,否則在下心裡也不是滋味。”
李瓊悠悠嘆道:“那就有勞竇鎮長了!”
接下來,席上就冷冷清清,不要說美酒,就是那些佳餚也幾乎沒被動過。
竇長春見此,忽然起身,說道:“老夫要先上一個茅廁,失陪一下。”然後就離開酒席,過不久,他又回來陪大家喝酒。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擁有武聖大圓滿修為的人卻闖了進來,叫道:“竇老爺——”
“徐昆,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沒看見我正在陪仙師們飲酒嗎?”竇長春放下酒杯,不快地質問到。
可是此時,徐昆卻一下丟擲了個重磅炸彈:“找到了,我在山裡頭找到靈鶴派弟子屍體!”
“此話當真?!”竇長春驚得站起身來,而李瓊等人自然也是坐不住了,尤其是莊曉蝶,激動地叫到:“快帶我們去看看!”
“好!”徐昆忙點頭答到。
接下來,一群人就迅速離開了竇府,出了靠山鎮,在徐昆的帶領下朝著大山深處走去。
他們足足翻過了三座三頭,一路上戰晨卻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不對,這很不對勁!魔修既然殺了駐地裡的弟子,卻又為何大費周折,將他們搬運到這麼遠的山裡然後拋棄呢?這看似好像在害怕我們發現他們的罪行,但實際一想完全是多此一舉。況且他們完全有能力將銷燬罪證做得更徹底一些,為何又要留下尾巴?莫非這是一場陰謀?!”
戰晨越來越覺得這裡頭有古怪,他不禁抬起頭,看了看在前方帶路的徐昆和竇長春,又想到竇長春的種種古怪,還有可能在酒中下毒,這一切的一切聯絡起來,似乎都指明瞭一點,竇長春這位一鎮之長,很可能牽扯到靈鶴派弟子失蹤事件中!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在前面守候他們的就很可能是一個陷阱,只不過不論是在酒裡下毒這件事,還是竇長春正將他們引入一個陷阱這件事,都不過是自己的猜測罷了,最關鍵自己什麼證據也沒有!
這時,他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莊曉蝶,便試著問她:“莊師姐,你對竇鎮長這個人的印象如何?”
莊曉蝶愣怔了一下,她不明白戰晨為什麼問他這個問題,便照實答道:“很好啊,他挺熱心的,幫我找到了失蹤的師弟們。”
“但是,你沒覺得他這個人有點奇怪嗎?”戰晨又小心地試探。
莊曉蝶卻費解地反問:“戰師弟,你今兒是怎麼了?我倒覺得你挺奇怪,疑神疑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