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邪嘆了口氣,瞎編道:“唉,別提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底遭蝦戲,這傢伙叫做戰晨,趁著我剛剛奪舍虛弱之時,險些要了我的性命,因此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原來如此。”
“高師兄,能不能勞煩你幫我個忙,安排一下,將這個叫做戰晨的小修士關入我們萬魔宗的十八重地牢中,你也知道,我如今修為尚未恢復,恐怕叫不動地牢那些人。”
“這——何必這麼麻煩呢?”高嵩臉上露出難色來。
“高師兄請你務必要幫我這個忙啊,如今我剛剛奪舍,急待閉關恢復修為,等我恢復修為以後必當重謝!”蕭邪見他遲疑,又急忙許下重諾來。
高嵩這才笑道:“那好吧,小事一樁,我只要寫一封信,你帶上它,保管暢通無阻!”
蕭邪一喜,笑道:“那就多謝高師兄您了!”
高嵩也笑道:“別忘記你的許諾。”
於是,二人在談笑間就輕鬆將戰晨的命運給決定了。而戰晨站在一旁焦急,現在他已經百分百確認了,這裡就是萬魔宗,心中如翻江倒海:“怎麼辦?這回我真的是在劫難逃了嗎?靈陣附近的這些魔修修為都要比我高出許多,尤其是那個高嵩,很有可能是元神境強者,要逃跑根本就不可能。不行!與其被他們抓住,倒不如拼死一搏!”
不過隨即他就意識到這個方法不可取:“不行戰晨,好好想想,按照蕭邪的意思,我將被帶到那個什麼的地牢裡,而且他也似乎在遮掩我身上藏有《無相神功》這件事,恐怕還對我別有所圖。在得到他所需要的東西之前,我都不會死的,或許這樣一來我還有機會能逃跑。總之現在我身處險境,而且又對周圍的潛在的危險一無所知,也許現在對於我來說,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先順從那夥魔修,再試著尋找解脫的機會!”
想到這兒,他強迫自己平靜了下來。蕭邪轉過頭,見到戰晨一臉平靜,倒是有點吃驚,得意地笑道:“戰晨,我覺得很好奇,為什麼你一點兒都不恐懼呢?”
戰晨平靜地答道:“害怕,我連死都不怕,怎麼會怕你們這些魔修呢?”
“哈哈哈,有骨氣!不過戰晨,還是我棋高一著吧,到頭來你終於還是落入了我的掌心裡。”
戰晨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平靜地看著他,過分激動根本於事無補。
蕭邪見他不答話,又笑道:“不過戰晨,請你放心,在我恢復修為之前,是沒有心思來料理你的,不過你也別太安心,因為接下來你就將被帶到一個充滿刺激的地方,保管你能品嚐到之前從未品嚐過的滋味——”
“不就是地牢嗎?想必那裡也有許多酷刑吧。”
“不錯,好好享用吧!”蕭邪的臉上閃過的瘋狂的快樂。
這時,高嵩已經將信寫好,交給了蕭邪,說道:“師弟,這個文書交給你,你拿著它去見地牢的守職長老陳璞,我和他交情不錯。”
“多謝師兄!”蕭邪連忙將他的信接過。
然後高嵩又對著身旁的兩個魔修叫道:“陳昆、徐克,你們兩個陪著我師弟,把這個叫做戰晨的犯人押解到地牢!”
陳昆、徐克看了一眼蕭邪眼中閃過不屑,這個被高嵩稱為師弟的人修為還沒他們高。
高嵩見此就說道:“陳昆、徐克,聽我的命令,不要看我的師弟蕭邪現在修為只有仙元中階,但這是因為他肉身被毀的緣故,原先他同我一樣也是元神境強者,並且貴為宗內精英弟子,只要我的師弟再閉關修煉百年,就可恢復修為,到時候,你們兩個還巴結不上呢!”
陳昆和徐克聽高嵩這麼一說,臉上終於顯現出幾分鄭重來,還朝著蕭邪施禮。
接下來,二人就來到戰晨的身邊,從懷中取出手銬,要給戰晨戴上,戰晨下意識地就想奮力掙扎,然而這兩個人的修為都達到了仙元高階之境,根本不是他現有的實力可以反抗的。
戴上手銬之後,戰晨立即發現自己仙元被阻塞,連窺元境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了,不由叫道:“這手銬是什麼?我怎麼覺得自己的仙元運轉不了了?”
一旁的陳昆就笑道:“這是當然,我們給你戴的手銬喚作困仙鎖,元神境以下修為的人都對它無可奈何,不要白費力氣了!”
“困仙鎖!”戰晨恍然大悟,他怎麼忘記了,自己儲物戒中還藏有幾副這種東西,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竟也有嚐到這種滋味的一天。
蕭邪下令了道:“陳昆、徐克,帶上戰晨,我們走!”陳昆和徐克就走上前來,押送著戰晨,朝著山谷外邊走去。
此時的戰晨,感覺渾身冰冷,他不清楚自己即將面臨這什麼,又能否從這樣的絕境中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