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邪的話讓全場的人都陷入了惶遽之中,而包圍靈鶴派的魔修卻更加囂張起來,他們口中不斷高朗著:“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莊煒燁頭腦裡也一片空白,作為一宗之主,他卻看不到任何讓靈鶴派倖免於難的轉機,不過他還想盡力拖延一些時間,於是又問道:“我很好奇,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準備這件事的?”
蕭邪冷哼一聲:“哼,這件事我們已經謀劃了十幾年了。要對付你們這個小小仙宗容易得很,原本只需我一人上山便可,但是我身為元神境強者卻不能光明正大的出手,否則玉霄殿的三名元神境強者也會一齊出手,我們屍魂宗也會招架不住。所以才煞費苦心,佈下這十封魔陣,要將你們這裡所有的人都殺盡,不走漏一點兒訊息!”
“蕭邪,我不明白,你們的勢力是如何滲透進來的?為何我們之前就一點兒徵兆都沒有發現?”
“這點很簡單,在上次我們攻打你們靈鶴派的時候,我就命令一部分屍魂宗弟子潛伏在你們靈鶴派的地界,而且就埋伏在你們山門附近,只不過你們被一葉障目,錯過了這個最大的盲點罷了!今日我帶來的魔修只有一萬之數,但是這一萬人都是精兵強將,單單仙元境強者就有上百,要滅了你們易如反掌。”
“但是這封山魔陣又是如何佈置起來的?”
“這也簡單,我收買了你們一部分靈鶴派弟子,為我宗效力,在山上的各個緊要部位事先準備好了佈陣工具,而今天恰逢你們靈鶴派舉辦喜事,正是防衛最疏忽之時,這等天賜良機我怎能錯過?”
說到這裡,蕭邪環顧了一下四周,又張狂地大笑道:“哈哈哈,今夜真是太妙了!這裡不僅有靈鶴派的人,而且還有你們正道同盟所有宗派的代表,我把你們這些人都一鍋端了,想必所有宗派都會對我們屍魂宗懼怕!”
“想不到我們靈鶴派竟然會出現內鬼!”莊煒燁喃喃道,滿臉充滿失望之色。
“哈哈哈,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要我付出的價錢足夠,再加之威逼利誘,收買一些人為我魔宗效力,簡直易如反掌。”
“那些人到底是誰?”
“哼,我沒必要告訴你!”
莊煒燁沉默了半晌,又問道:“蕭邪,我有一點不明,為什麼你直到現在才對我們宗派發起攻擊,你應該早就做好了準備。”
蕭邪眼中閃過讚賞,說到:“莊宗主你果然目光如炬,當然,我一直等到現在也是有原因的。”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
蕭邪卻沒有回答,而是一步步走向了莊煒燁身後的戰晨,不懷好意地盯著他。
此時,戰晨已經百分之一百二十確信蕭邪已經找到他了,心臟不由砰砰直跳。
莊煒燁看見蕭邪竟想對自己的女婿不利,慌忙叫到:“蕭邪,你想幹什麼,戰晨只有仙元初階的修為——”
“不錯,我要找的就是你的女婿——戰晨!”
“怎麼會!”莊煒燁非常震驚。
此時,戰晨心中雖然也十分害怕,但表面上還平靜如水,對蕭邪緩緩說到:“蕭邪,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你一個元神境強者,能從我一個小小的仙元境修士身上得到些什麼?”
蕭邪沒有說話,而是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枚留影珠來,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戰晨,你不會對這個沒印象吧?”
戰晨看著留影珠,不明就裡,問道:“這留影珠是什麼?”
“哈哈,你還真會裝傻,我就幫你回憶回憶吧!”蕭邪邊說邊啟動了手中的留影珠,並讓投影定格在了戰晨與許凰兒戰鬥的最後一幕,也就是戰晨施展伏魔渡厄印將許凰兒擊敗的那一瞬,又說道:“戰晨,你不會再給我裝傻吧,《無相神功》!”
戰晨盯著留影珠,嘴巴張得老大,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與許凰兒戰鬥的場景會被人給錄了下來,而臺下也是議論紛紛。
“誒,那不是戰晨和許凰兒戰鬥的留影珠嗎?我也有一個。”
“我也有,而且花了我整整一百塊中品仙石呢!蕭邪為什麼會把他拿出來?還有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知道?聽不懂!”
聽了他們的交談,戰晨才明白過來,大概是自己與許凰兒的決戰,被玉霄殿用留影珠給錄了下來,並對外銷售。不知怎麼就落入了蕭邪手中。而在那一場決戰之中,自己恰巧又使出了伏魔渡厄印來,被蕭邪給看到了,這無數巧合湊在了一塊兒,才有今天這一幕。
一縷冷汗從戰晨的額頭上淌下,但他沒有回答蕭邪的話,而是保持沉默。
“哈哈哈,戰晨,總之你跑不掉了,不管你承認還是不承認都沒關係,我將你帶回屍魂宗裡,會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把心中秘密說出來!”蕭邪囂張地說到。
就在這時,莊曉蝶挺身而出,擋在戰晨前面,無懼地盯著蕭邪,說到:“魔頭,不許你碰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