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戰晨便到了凝翠宮去謁見梅晴,他知道這位美女師傅也同自己一樣勤奮,通常情況下都是一個人獨自呆在自己的修煉室中修煉,並不準外人來打攪。
今日的凝翠宮顯得格外清幽,因為以往戰晨都是在師傅召集他們之時,或是開壇講道之時才會前往,所以並不覺得冷清,然而今日他是一人獨自跑來,卻感覺偌大的一個凝翠宮卻好像一個塵封了多年的寂寞古墓一般。
不過這也只是一種瞬間的感覺,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步入大門之中,穿過條條大道小道,來到了師傅修煉室門口,靜靜地等待。
大凡修士如果要閉死關,都會在門前高掛閉關牌,提示別人不要打攪,但若是平時打坐靜修,卻頂多兩三個時辰罷了,這對於戰晨來說不算什麼。
過了不久,他也乾脆席地而坐,開始閉目養神起來。忽然一陣痛苦的呻吟從修煉室中傳出,使得戰晨猛地張開了眼兒,心中生出狐疑來:“怎麼回事兒?剛才我好像聽到是師傅在叫,莫不是我聽錯了?”
然而,接下來痛苦的呻吟就連綿不絕地從修煉室中傳來,戰晨心中不由一緊,不由高聲喊道:“師傅,您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嗎?!”
“啊!”回應他的是修煉室中又一聲尖銳的慘叫。
這回戰晨再也坐不住了,心中掛念師傅的安危,連忙站起身來,下意識地按在了修煉室的機關上,令他欣喜的是機關門沒有從內部被鎖死。
“隆隆隆!”隨著一連串沉悶的響聲,門被開啟了,戰晨衝進修煉室中,只見中央的蒲團之上,梅晴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臻首,一邊叫著一邊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她的臉紅撲撲的,雙眼迷離,浸滿了淚水,平素被梳理整齊的長髮也顯得凌亂不堪。
見到戰晨,梅晴先是一驚,進而恐懼,連忙喝道:“你不要過來!”可是這聲音卻不似平時那般生冷強硬,反而帶著柔弱,更讓人擔憂。
戰晨自然不會聽她的話,趕忙上前,用有力的胳膊將師傅整個人扶起,這時他沒有注意到梅晴的身體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扶著師傅的身體坐直,戰晨見她面容憔悴,嘴唇發白,不由心痛,又急問到:“師傅,你到底怎麼了?”
“可能——是走、走火——入魔了!”梅晴好不容易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
戰晨不由分說,立即坐到她的背後,伸出寬大的手掌,按在梅晴的玉背上,並用將自己的仙識探入梅晴的體內,開始探查。
感受到他的“大膽侵犯”梅晴的額頭微微一蹙,隨即又舒展開來,知道這個徒弟並沒有惡意,只不過關心則亂罷了。
戰晨發現梅晴體內的仙元十分紊亂,並在經脈中亂竄,後果似乎很嚴重,忙說到:“師傅,我馬上會為你平復仙元,請您配合運功!”於是不由分說,就將自己的仙元輸入梅晴體內,替她安撫經脈中的狂瀾。
感受著戰晨手掌上傳來的陣陣溫暖仙元,梅晴躁動的心也平復下來,開始集中精力梳理自己的仙元。在二人的合力之下,躁動終於被逐漸平復下來,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梅晴的氣息復歸平穩,臉色也恢復了正常,至此戰晨才放下手掌來鬆了口氣。
“師傅,我扶你回房歇息吧!”戰晨關切地說到,並下意識地伸手去扶她的胳膊。
看著戰晨英俊的臉龐,澄澈的目光,梅晴的心中忽地就閃過一絲煩亂,一把推開的他的大手,說:“不用!”接著便自己努力站起身來,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雙腿發軟,就要重新跌坐回地上。
就在這時,一雙堅強的大手將梅晴的肩膀給托住,並順勢把她攬入懷中,接著梅晴便聽到耳邊傳來戰晨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師傅,得罪了。”
她下意識抬起臻首,又看見戰晨那雙堅毅的雙眼,默默無語,不再反抗。於是,戰晨小心地抱著梅晴朝著她臥室的方向走去。
躺在戰晨的懷裡,梅情感覺彆扭極了,渾身都不自在,因為戰晨在無意中給她來了個“公主抱”,這是情人間最親密方式,梅晴甚至清晰地感覺到戰晨呼吸之間迎面傳來的那深沉的鼻息,及以男性身上所特有的那種味道,燻得她雙頰發燙,心怦怦直跳,一陣酥麻感流遍全身,同時一絲情愫從她的雙眸中閃過,然而卻像流星一般轉瞬即逝。
來到梅晴的閨閣,將她放到床上,戰晨直接坐在她的床邊,問道:“老師,你好了一些嗎?”
梅晴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說:“好多了。”
“您是怎麼會走火入魔的?”
梅晴卻沒有回答,這使得戰晨有幾分侷促,屋中氣氛一時陷入沉悶。過了一會兒,梅晴反問到:“戰晨,你今天來這兒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