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又是三年過去,在這三年中,不僅是戰晨飽受煎熬,另一個人也同樣倍受煎熬,自然是梅晴。原本她以為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男人都為追求力量而不擇手段。而綜合比較修為、相貌和對戰晨修為的提升這幾點,她比起莊曉蝶來明顯具有優勢,所以她堅信這個徒弟會在自己的攻勢下逐漸淪陷,最終徹底迷戀上自己。
但是,她所期盼的事情卻遲遲沒有出現,戰晨在與她結合的時候只是草草了事,眼中還帶著憐憫,並且從來沒陪她好好說過話,平素還是對她一副不冷不熱的恭敬態度,始終將自己當作師傅看待。
然而這些還都在她的容忍範圍內,她最不能容忍的是戰晨與莊曉蝶的關係,每每戰晨和莊曉蝶幽會之時,她總會忍不住躲在暗處偷看,見到戰晨與莊曉蝶有說有笑,情意綿綿時,梅晴總會覺得一股熱血湧上腦門,讓她有一種要發瘋的感覺,得要拼命抑制,才能勉強壓下胸中的怒火。她明白這是一種名曰“嫉妒”的東西在作怪。是的,莊曉蝶使她嫉妒得發狂。
原本她以為自己已經得到戰晨的肉體,這就足夠了,然而後來她逐漸開始不滿足了,拼命渴望獲得這個男人的真心。
“莊曉蝶!只要她在,戰晨便永遠不可能愛上我,我一定要想一個辦法讓她消失!”一日在看到戰晨和莊曉蝶又在一起卿卿我我時,梅晴的心中終於誕生出這個可怕的想法。
仇恨是可以累積的,當累積到一定程度,便能壓垮理智,如今莊曉蝶與梅晴的師徒情誼已經徹底走到了盡頭,梅晴已經把這個徒弟看作橫在自己愛情路上的一塊攔路石。在她心中醞釀中一個巨大的陰謀。
這一天,莊曉蝶正在碧劍峰一處山崖中練劍,忽然看到梅晴出現在她的面前,不由放下劍來,錯愕道:“師傅,是您?”在她的印象中,梅晴應該還在凝翠宮內閉關,但此時會出現在自己面前,確實是出乎她的意料。
梅晴看著她這位徒弟還是一副懵懂模樣,自己呆在戰晨家中三年,她竟一點兒異常都沒瞧出來,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單純的女人卻擊敗了自己,這令她更加氣憤。不過為了實施自己的計劃,她還是裝出一副笑臉來,說到:“是我啊,怎麼了?”
“您不是在閉關嗎?”
“哦,是啊,只是我練功突然遇到了瓶頸,遲遲不能突破,所以暫時先出來逛逛。”梅晴敷衍道,接著又說:“對了,曉蝶,你過來一下,我找你有事情。”
“什麼事兒?”莊曉蝶感到一絲好奇,就向她走了過去,可是她剛剛靠近,便覺得眼前一花,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梅晴看著被自己擊昏的莊曉蝶,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將她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出靈鶴派,並讓這個女人在戰晨的面前永遠消失,這樣一來,戰晨就一定會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想到這兒,她的眼中閃過一道狠厲,將事先準備好的口袋拿出來,把莊曉蝶整個人裝入袋子中紮好,然後將口袋放到靈鶴的背上,縱身一躍也跳了上去,之後就命令自己的靈獸往靈鶴派之外的墮陽穀方向飛去。
墮陽穀乃是臨近靈鶴派的一處險地,那裡地勢複雜,洞穴遍佈,又有兇獸出沒,實乃一處殺人銷贓的好去處。
也是莊曉蝶命不該絕,本來戰晨原計劃要閉關一個星期左右,梅晴也是獲悉了這一點才決定趁此機會除掉莊曉蝶。然而這一天,戰晨坐在修煉室中卻覺得莫名的煩躁,怎麼也無法入靜,並覺得眉心處隱隱作疼,這種現象是他以往都沒發現過的。
“今兒怎麼回事?我總覺得心緒不寧,像是有什麼事兒要發生一般——莫非這是心血來潮!”戰晨越想越不對勁而,自從自己修煉了大千感應經後,每每危機來臨,他都會有這種心血來潮的感應,而且特別靈驗,他終於坐不住了,走出修煉室來到房間之中,卻發現梅晴竟不在自己屋中。
“師傅會去哪裡呢?莫非剛才的心血來潮之兆與她有關?”一想到師傅的魔修身份戰晨就焦急萬分,此刻正值光天化日,若是她被宗里人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他趕忙走出屋子,在碧劍峰上到處尋找師傅的蹤跡,途中卻遇上了李俊辰,李俊辰看見他神色匆遽卻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便上前打招呼:“戰晨!”
戰晨顯得心不在焉,聽李俊辰叫他,嚇了一跳,說道:“俊辰,原來是你。”
“戰晨,你今天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李俊辰奇道。
戰晨欲言又止,他當然不敢將梅晴的事情與他說起,便搪塞道:“沒事,我沒事!”
然而就在這時,李俊辰卻突然看到天空有一頭靈鶴飛過,不由叫道:“怪事了,那是師傅!她老人家不是在閉關?”
戰晨聽他這麼一說,猛地驚起,也看向天空中的靈鶴,問道:“李俊辰你確定是我們師傅,沒錯嗎?”
李俊辰笑道:“開玩笑,我怎麼會認錯人呢,師傅是我平時最關注了人,就是化為灰我也能——”
就在他說話間,戰晨卻已經將梟夜放了出來,並跳上它的背部。
見此李俊辰大驚,叫道:“戰晨,你怎麼在這碧劍峰放出靈獸來,這是違反宗規的!”
“管不了這麼多了,我去追師傅!”戰晨說了句,就催促梟夜飛起,跟在梅晴靈鶴的後頭,徑直朝著遠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