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出手,把那頭雕打下來!”王風猛喝一聲,劍指一揮,手中長劍就朝著戰晨和梟夜疾射而來,而其他魔修也紛紛出手,朝著他們祭出他們的殺招,一時間七八道巨大的劍氣橫空出世,並迅速追上了梟夜。
眼看就要被擊中,戰晨再此掏出兩張巨盾符來並啟動了其中一枚,在梟夜的背後形成一枚巨大的盾牌,轟轟轟!巨盾不停地承接著迎面而來劍氣的攻擊,轉眼間就被突破了。
“給我守住!”戰晨一咬牙又啟動了第二枚巨盾,再次擋在那些劍氣之前,而就是趁著這個機會,梟夜加速了,趁機甩開了距離,朝著山的那一頭飛去。
而王風等眾魔的招式則是檣櫓之末,甚至連第二枚巨盾都無法突破,正處在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階段,不得不召回自己的魔器,眼睜睜地看著那一人一雕飛遠而望洋興嘆。
直到王風等人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戰晨才鬆了口氣,但是他還是命令梟夜加速,朝著深山中全力飛去,過了半個時辰,他才敢讓自己的靈獸降落在一個叢林密佈的深谷中,這裡靈氣充沛,泉水叮咚,空氣中充滿了靜謐,是個休養生息的好地方,經過一番搜尋,戰晨找到了一個溫暖乾燥的山洞,這才將莊曉蝶放下來。
雖然之前他已經喂師姐吞下了一枚療傷的丹藥,但直到此時莊曉蝶還未恢復過來,望著莊曉蝶慘白的臉龐,戰晨又是一陣揪心疼,趕緊又爬了起來,忙前忙後,整治出一張舒適的床鋪,然後才將她輕輕地安放在床鋪上,又取來清泉給她小心地喝下。
一連過了三天三夜,莊曉蝶才恢復了神智,這又使得戰晨癲狂般的驚喜,這三天以來,他都一直飽受著一種患得患失的折磨,現在終於可以解脫了。
然而接下來的日子,他馬上又發現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莊師姐雖然醒來了,但目光一直處在呆滯狀態,無論是自己怎麼呼喚,她都不應答,人已經活了過來,心好像卻死了,對此他非常不解,反覆在問:“師姐,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呢?”
終於有一天,莊曉蝶似乎回過神來了,問到:“戰晨,是你救了我嗎?”
“是的,師姐,當時聽到你的呼喚,我就趕來了。”
“為什麼要救我,都是我的錯,進攻命令是我下達的,我覺得我是一個罪人!”莊曉蝶喃喃道,似乎並不為自己的獲救而感到喜悅。
戰晨愣怔了一下,說:“說什麼啦——人難免會有犯錯的時候——師姐,你不是也差點兒丟了性命嗎?”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師姐,單從這件事來看,莊曉蝶確實下了個錯誤的命令,然而她的初衷是好的。
這時莊曉蝶留下了晶瑩的眼淚,說:“可是我的隊員都因我而死了!”
“不,和魔修對戰哪有不死人的,我的隊員也有犧牲,但我們同樣殺死了許多魔修,救了許多生命,不是嗎?”
莊曉蝶還是默默無語,最終說道:“像我這樣的人還是死去算了!”
戰晨卻突入一下捏緊了她的肩膀,將她抓了起來,吼道:“師姐,我不許你這麼說,至少還有我——我需要你!”他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把壓抑已久的情感迸發了出來。
莊曉蝶似乎也被他的話給喚醒了,眼中恢復了清明,回想起戰晨剛才說的話,臉頓時就紅了。
戰晨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沒把持住,說了不該說的話,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笑道:“師姐,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說錯了話。”
莊曉蝶卻把眼簾低垂了下來,嘴角邊終於露出一絲陽光,呢喃道:“男子漢大丈夫,說了還不敢承認嗎?”
“可是我——”
“好了,戰師弟,其實我也一直忘不了你。”莊曉蝶終於坦白了,過了一會兒又說:“雖然知道你已經有老婆了,可是為什麼老是要想你呢?對不起,也許我這個人不善於掩飾吧。”
戰晨沒有說話,洞中的氣氛又變得尷尬起來。
“戰師弟,我、我沒法再這樣欺騙自己下去了!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忽然莊曉蝶猛地抬起頭來,鼓起勇氣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