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這時又有人因為支援不住槓鈴的重量而失敗,失敗的命運自然是被無情地淘汰。
隨著時間在推移,屋子裡的人一個一個在減少,那十幾個武者全都失敗了,沒有人能堅持下來,獨獨有一個青年,還肩負著槓鈴,一動不動地跪在那裡。
他的眼神充滿堅韌和力量,始終望著前方,他的雙唇緊閉,沒有發出一個聲音,然而那道堅毅挺立的背影就是一種抗爭,彷彿在朝命運發出無聲的咆哮。
陳松和周仁二人很不耐煩地看著那青年,陳松終於忍不住了,罵道:“沒想到這個臭聶振坤還挺會扛的,都已經快要三天了。”
戰晨驚道:“陳師兄,你是說他在這兒已經堅持了三天三夜?”
“是呀,就因為他,我們和你周師兄不能好好關門,只得陪著他!”陳松狠狠地說道。隨後他臉色一變,又笑著對戰晨說:“戰師弟,你可以先在城中找一間旅館暫住下,等到這個月的十五號,我自會帶你與其他透過考核的武者上我們靈鶴派的天漸峰,不須陪我們在此受罪。”
戰晨搖了搖頭,笑道:“不了,我與二位師兄相見恨晚,甘願陪二位師兄聊天。”
戰晨這樣說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實該聊的早就聊夠了,他之所以選擇留下,是因為想看著那跪在地上的聶振坤最終到底是怎麼一個命運。
又過了一會兒,聶振坤忽然高聲朗道:“二位仙師,我已經將這個槓鈴舉了三天了,應該已經透過了你們的考核,請讓我加入靈鶴派吧!”
陳松一愣,從位子上起來,問道:“你果真的已經堅持了三天了嗎?”
“千真萬確,二位仙師不是都看在眼裡嗎?”聶振坤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陳松轉過頭問周仁:“周兄,真對不起,我記性不好,那聶振坤說他已經透過了考核,有這回事嗎?”
周仁佯怒道:“哪有,這小子分明在說謊,他是早上剛來的,連一天都沒滿,哪來的三天呢?”
陳松轉過頭對聶振坤笑道:“小子,聽清楚了嗎,你連一天都沒扛到,怎麼說是三天呢?”
“你們——欺人太甚!我明明就已經透過了考核!”聶振坤的眼中騰起了憤怒的火焰。
“哦,誰又能證明呢?”陳松陰陽怪氣地問道。
聶振坤沒有再回答,因為確實沒有人可以站出來替他說句公道話。
一邊的戰晨也不好出頭,一則他目前還不是靈鶴派的弟子,二則他也是早上剛來的,在這件事上顯然沒有發言權。
“這樣吧,我和周兄商量了一下,你能再堅持兩天,我就讓你透過,如何?”陳松得意地說。
再堅持兩天?戰晨都有點聽不下去了,這聶振坤分明已經到了極限, 恐怕再堅持一個時辰都有點兒勉強。
哪知那傢伙咬緊牙關說到:“好,兩天就兩天,只要能進靈鶴門,怎麼都行。”
“哎呀呀,這是何苦呢?進了門派又能如何,反正你也不可能成仙,白費力氣罷了。”陳松搖了搖頭說道。
戰晨看著跪在地上的聶振坤有些不忍,小聲問陳松:“陳師兄,你為何執意不讓他透過考核呢?”
陳松冷笑道:“哼,戰師弟,你要清楚,他是一個廢靈根武者,根本沒可能成仙,如果要讓這樣的人進入宗派,豈不成了笑話?”
戰晨沉吟了一下,忽然笑道:“陳師兄、周師兄,你們二人一直守著這考核點一定是累了吧,不若今夜到外面去輕鬆輕鬆?師弟我不才,願為二位師兄分憂守夜。”
陳松一愣,笑道:“這怎麼行,師弟你還沒有正式加入我們靈鶴派。”
“怎麼不可,凡事可以變通嘛,這裡就一個聶振坤,怎勞二位師兄如此費心?”
陳松和周仁見他願意主動討好,不由大喜,道:“師弟,沒想到你還真會做人,你放心,我們兩個不會虧待你的。”
“那還要多謝二位師兄提攜了!”戰晨拱了拱手笑道。
將二人送出門口,戰晨就對著仍然跪在地上的聶振坤說道:“好了,他們兩個走了,你可以放下槓鈴歇息歇息。”
不曾想到,聶振坤卻死死盯住了他,冷笑道:“哼,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擁有上品靈根就可以高姿態嗎?說白了,你和那陳松和周仁都是一路貨色,我才不會中你的計策,將來我若是修仙有成,定要把你們這些人統統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