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媚如好像受不了戰晨如此強烈的目光似的,下意識就垂下了眼簾不敢看他。
俗話說旁觀者清,見到這一幕,一旁的周子孺立刻就清楚殷媚如還很有意戰晨,一股強烈的妒意衝上腦門:“戰晨不死,媚如對他的情意就永遠不會熄滅,而我也就永遠無法走進她的心!”
“如今,戰晨身負重傷,正是殺他的最好時機!”想到這兒,周子孺眼中閃過一道厲色,突然暴起,猛中向戰晨,吼道:“戰晨,你給我去死吧!”
殷媚如不防周子孺來這一手,看見戰晨有危險了,心不由一緊,急叫道:“冷無心,給我住手!”
周子孺被她這麼一喝,不得不停下腳步。
“還不給我退下!”殷媚如命令道。
周子孺的腳卻像生了根一般,紋絲不動,還緊緊盯著戰晨不放。
“難道你在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
周子孺這才不得不轉過身來,回到了殷媚如身邊。
此時的戰晨心中感慨萬分,昔日的兄弟情為何變得如此脆弱?要不是殷媚如及時叫住周子孺,他今天真有可能就栽在這兒了!
“如此看來,周子孺這兄弟恐怕是真指望不上了,如今他一心想殺我,倒是媚兒或許對我還有情意,我真是傷她太深了,否則何至於此?!”戰晨默默地想到。
“戰晨,就憑你現在的實力,我殺了你,也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根本就提不起我的什麼興趣來。今兒,我就放你一條狗命兒,好好回去提升實力吧,當你覺得自己夠強的時候,就來黑燁城找我。到時候,我還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絕望!”殷媚如故作自得地笑道。
接著她又轉過頭來,說:“冷無心、恨兒,我們走!”
於是三人又坐上了馬車揚長而去,空留一個很受傷的戰晨在這荒野中。
車上,殷恨小心地看了一眼,自上車以後神色就一直變幻不定的殷媚如,問:“娘,看您這樣子,好像還很愛爹啊?”
殷媚如把頭別到一側,掩飾道:“胡說,我恨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殷恨眼中閃過一絲狠色,說道:“娘,我不管那戰晨是不是我的爹,如果他讓你有任何的委屈,不要您動手,我親自就去殺了他!”
殷媚如聽她兒子的此番言論,嚇了一跳,叫道:“恨兒,你不能對他動手!他畢竟是你爹,我們上輩的恩怨上輩了,知道了嗎?”
殷恨遲疑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
……
望著遠去的馬車,戰晨多麼想再追上去呀!可惜他已有心無力,此時回想起殷媚如臨別時對他所說的那番話,更感切膚之痛。
是的,儘管自己奮力追趕,但卻仍不能彌合與殷媚如之間實力的差距,自己太弱了,根本留不住妻子和兒子。
“殷媚如,你等著,我會追上你,儘快再次站到你面前的!”戰晨激動得仰天長吼。
然而,激情過後,他又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自己該如何找到迅速變強的途徑呢?
驀然間,他腦中靈光一現,回憶起了自己謁見歐陽中天之時,歐陽中天曾經想招攬自己。
“對啊,我可以去找歐陽中天,暫時在他手下做事,這樣一來,修煉的問題解決了,丹藥的事情也解決了,我還可以與許多高手切磋武功,還有哪裡的修煉環境會比中域城城主府更好的呢?”戰晨暗想。
原本,他並不喜歡依傍在此等梟雄門下,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急切地想要提升實力,一門心思地想著要去黑燁城見他的殷媚如和殷恨,已經顧不得這許多……
三日之後,戰晨就再次出現在歐陽中天的跟前,歐陽中天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站在底下的他,臉上露出了笑容,問:“徐山,你今天又出現在我面前,是不是那件事情考慮好了?”
戰晨躬身下拜,答道:“徐山願為城主效力!”
“哈哈哈,好!”歐陽中天大笑一聲,站起身來,走下高臺,來到他的身旁親自將他扶起來,說:“徐山,從今往後,你就是我中域城城主府的第一煉丹師了!”
戰晨猶豫了一下,又對他說:“城主大人,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
“哦?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吧,只要我力所能及,就儘量滿足你。”
“多謝城主大人,我想給您商議的是為您效力的期限三十年的時間太長了些。”
“哦?”歐陽中天眼睛微微一眯,問:“那麼你想多少年?”
“我想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