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利用婚禮做文章的想法一經產生,便在戰晨腦中紮了根,他重新開始細細地籌劃起來……
第二天一早,戰晨就去見殷媚如,那時候她正在美麗的庭院中作畫。一見到戰晨就叫道:“阿晨,你快過來,看我畫得怎麼樣?”
戰晨一邊走過去,一邊笑著說:“在畫什麼吶?”走進一看,發現殷媚如畫的竟是自己,不是院子內美麗的花草。
“怎麼樣?阿晨我畫得像嗎?”
“像,像極了。”
“阿晨,我真盼望著能早一點與你成親。”
戰晨聽這話心中一動,順著她的意思說下去:“是啊,媚兒,我也覺得要再等一年半時間太久了,我們為什麼不能馬上就結婚呢?非得等什麼灌頂儀式。”
殷媚如搖了搖頭說:“我當時也跟爹爹那麼說,可是他卻說只有你接受了儀式,完全成為一個魔修,才能與我成婚。”
戰晨順勢拉住了她的手,盯著她眼睛,真摯地說:“媚兒,我等不及了,你再去求求你父親,我想馬上與你成婚!”
媚如錯愕道:“阿晨,你怎麼今天會對這件事兒特別上心呢?”
戰晨謊稱:“因為最近我聽到許多的流言蜚語,也有許多宗裡的天才對我發起了挑戰,甚至到宗主那裡進讒言,我感到時間拖得越久,中間的變故就越多,你是知道的,你父親對我這個女婿一直是不大喜歡的。”
殷媚如低頭思索了片刻,說:“阿晨,我覺得你說的也有道理,我也覺得我們一直這樣拖著不是辦法。這樣吧,我和你今天一起去見爹爹,再求一下這件事。”
戰晨擔憂地說:“過去你父親都沒同意,這回他會破例嗎?”
殷媚如神秘一笑,道:“你放心,這回我有秘密絕招!”
“是什麼?”戰晨感到好奇。
殷媚如就附在他的耳朵旁說了一通,戰晨聽後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說:“你真的——”
“哪會啊,就是騙一騙我爹。”殷媚如見他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連忙笑著安慰。
戰晨卻鬆了口氣,露出微笑,向她豎起大拇指,說:“媚兒,還是你有辦法!”
計定之後,二人便動身去了無敵殿,給殷血海請安。
殷血海這半年以來沒再閉關,他一面派人去各地收集精血,一面開始張羅起殷媚如婚姻大事,女兒只有一個,他要為殷媚如辦一場最為盛大,最為奢華的婚禮,宴請四圍所有的大小魔宗。當然,這也是一次彰顯魔羅宗的強大實力的機會。
東征在即,殷血海也是利用女兒的婚禮,來預先做一次會盟的演練,看看有哪些宗派聽話,那些宗派不聽話。
當長老將二人要求見他的訊息上報給殷血海時,他心裡也在納悶:“媚兒和那個戰晨是怎麼回事,平素這小兩口卿卿我我,躲著我遠遠的。今天可倒好,竟主動要求來請安,媚兒也就罷了,但這戰晨也來了,是什麼意思?”於是邊說:“讓他們兩個進來吧。”
殷媚如和戰晨就上來了,禮畢以後,殷血海就問:“媚兒,你們今天來可有事?”
殷媚如開門見山地說:“爹爹,我想馬上與阿晨成親。”
“胡鬧,戰晨沒有進行魔元灌頂儀式,而且婚禮的籌備也太倉促了,單單這請柬的傳送就要時日,我已經發誓要給你們舉辦一場最為盛大的婚禮,要全北海的人都知道!”
“爹爹,沒時間了,一切從簡吧。”
“你有什麼問題嗎?”
“爹,我懷上了阿晨的骨肉,也就是說你馬上就要當爺爺了!”
“你說什麼?!此話當真?!”殷血海騰地一下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嚴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驚喜地神態。
媚兒忙紅著臉,低下了腦袋,這可不是害羞,而是撒了謊之後的掩飾。
驚喜之餘,殷血海的臉色開始變幻不定起來,他馬上就想到了很多事情。
“爹,如果不快點舉行我們兩人的婚事,我的肚子就要慢慢大起來了。”殷媚如又說。
殷血海坐回位子,說:“你給為父出了個大難題。”
“爹爹,只要能和戰晨結合,我就很滿足了,一切從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