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答案就是我裝什麼酒進去,它就是什麼酒!現在你可明白了?”老醉鬼搖晃著手中的葫蘆,得意地說到。
戰晨一聽他這麼說,若有所思,但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老醉鬼見戰晨還不明白,只得繼續提點道:“劍招只是架勢,融入什麼品階的劍法,《醉八仙劍》也就可以成為什麼品級的劍法,在我看來天下劍法雖然種類繁多,品階也各有高低,但是如果將他們拆開來看,也就砍、刺、挑、雲、撩、抹等幾個動作。”
“《醉八仙劍》只是個武功套路,只要融入不同品階的劍招的經脈走向,它就能成為什麼品階的劍法,總之它的身上有無數種可能性,這都靠你自己去琢磨,自己去新增!”
“有無數種可能性……”聽了老醉鬼的話,戰晨喃喃道,但眼眸之中卻越來越亮,他似乎又找到了一條不斷變強的道路。
“小夥子,我再給你慢慢演練一遍我的醉八仙劍吧!你可要看清楚,聽清楚嘍。”老醉鬼一邊說,一邊又擺開了架勢。
戰晨重重地點了點頭。
“第一式:紫氣東來!”
“第二式:呂仙飲酒!”
……
“第三十三式:引氣歸元!”
老醉鬼一邊著演示,一邊還講解著每一招的動作要領,這一遍下來,使得戰晨基本已經掌握了這套劍法。
演示完劍法之後,老醉鬼又囑咐他說:“小子,你要記住這套劍法的口訣就是:身醉步不醉,步醉心不醉,心醉神不醉,神醉意不醉,要做到形神兼備,剛柔相濟,變化多端。只要記住這幾點,我的《醉八仙劍》就在你的身上活了!我老兒最講瀟灑,你可不要將我這套劍法用死嘍!”
戰晨又點了點頭,說道:“感謝師傅您的教導,您的恩情我永遠銘記於心。”
“哈哈,你也甭給我來這師徒客套的,我和你在這兒相遇,皆由緣起,我能將我的劍法教給你,也是率性而為,小夥子,我走了,若今後還有緣,我們還會相見!”
老醉鬼一邊說著,一邊就朝夜幕中走去,戰晨想要挽留,但卻苦於沒有理由,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正當戰晨也想轉身離開之時。忽然從天空中又傳來了老醉鬼那熟悉的聲音:“哦!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使《醉八仙劍》可一定有酒哦!一分酒一分勁,一分醉一分形,切記,切記!”
戰晨一愣,回過頭叫道:“前輩!您還在嗎?!”
可是連叫三聲,卻再也沒得到回答,他終於確定老醉鬼已經離開這裡了,低下頭,露出苦笑來,呢喃道:“前輩,您這是要我當一個醉鬼啊!”
他看了看篝火旁邊還剩餘的幾壇酒,眼中閃過一道堅毅,喃喃道:“為了練習《醉八仙劍》,我拼了!”
於是戰晨拿起剩餘的酒,一罈罈地就往嘴裡灌……
只是一會兒,他就覺得頭重腳輕,雙腿發軟,走起步來,搖搖晃晃,恨不得馬上倒下睡去,然而就在這時,老醉鬼告訴他的那句口訣湧上了心頭:身醉步不醉,步醉心不醉,心醉神不醉,神醉意不醉!”
這句話如醍醐灌頂一般,又將戰晨給澆清醒了,恢復了腦海中的一絲清明,開始照著老醉鬼的動作一招一招的演示開來。
開始他打得十分別扭,甚至還摔倒了幾次,但後來隨著對劍式的慢慢嫻熟,他的手腳也逐漸放開了。
破屋之前,戰晨照著劍式按部就班地一遍又一遍施展著《醉八仙劍》。
逐漸地,他卻好像忘卻了這一招招的劍,甚至忘卻了自己在使劍,而是憑著身體的記憶,在不斷揮舞著手中的劍,在不知不覺中《醉八仙劍》中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已經深深地流入他的血液裡,化為了一種本能。
無意間,戰晨達到了劍隨意動的境界,他感覺自己的身影好似與老醉鬼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酒,這樣東西,縮短了戰晨與這套劍法的距離,使他迅速掌握了它的精髓。
也不知施展了多少遍劍法,戰晨才感到自己的神志開始慢慢地恢復清晰,東方也泛起了魚肚白來。
這時候,他還繼續施展這套劍法,並且已經可以做到劍招圓融貫通的地步了。但是這時,他反倒覺得有那麼一絲缺憾,彷彿自己手中的劍,總是少了昨夜的一份靈動與瀟灑,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哦,原來是少了酒呵!戰晨的耳邊似乎又迴盪起老醉鬼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使《醉八仙劍》可一定有酒哦!一分酒一分勁,一分醉一分形,切記,切記!”
他不由苦笑了一聲,看來自己以後得多多準備美酒了,而且是最烈的那種。